錦衣衛極是繁忙。

奇恥大辱！

怪不得他不急著去審。

這位爺真乃神人。

臥槽！

時雍還在氣頭上，答覆利落，“親的，失散多年。”

她不想笑得這麼不矜持，可這笑話太冷，特彆出自趙胤之口，當真驚世駭俗又非常搞笑。

可細心考慮，清楚就是趙胤一石二鳥，藉機肅除婁寶全，緝獲財帛充國庫，籌集戰備糧晌。兵戈就是打錢啦，婁寶全這隻“老碩鼠”貪墨的財帛，能贍養多少兵士，多少家庭？

說罷，她抬抬眉，“換我。東廠弄玉水榭的火，是不是你安排的？你是不是早知弄玉水榭下有婁寶全的奧妙寶庫？”

除了每處宅子都有一個地窖存財帛外，宅子裡還圈養了很多年青貌美的女子。

“不去？”

時雍腦筋頓時放空，隻要一個暴虐的設法――搞死他。

這些女子湊到一塊，比大晏後宮的妃嬪人數還要多上數十倍。一個宦官，財帛豈比國庫，女人多過帝王，這已然是掉腦袋的大罪。

“……”

婁寶全怒罵出聲，隻見獄卒低下了頭，他覺得是獄卒被他的話嚇住，正洋洋對勁，就看到一角袍服突入視線。

定是又下了餌，等著人咬鉤呢。

“大人不取信。你問的我都答了，我問的你卻不答。”

婁寶滿是個費心的贓官，都不消錦衣衛如何操心，樁樁件件的罪證都擺在那邊，錦衣衛經曆連同兩個吏目，連夜草擬了婁寶全罪過二十三條，要將此案辦成鐵案。

時雍鎮靜起來，摩拳擦掌地跟上去，“如果人來了，直接殺嗎？”

在水洗巷見到“女鬼”那夜，時雍曾和一個黑衣人交過手，那野生夫了得，定是女鬼的朋友，現在女鬼被捉，也隻是揭開了冰山一角，她背後的人是誰，是不是錦衣衛的內鬼，這個恐怕纔是趙胤真正想要曉得的。

趙胤道：“婁寶全救過陛下的命。這個惡人，我來做。”

趙胤讓魏將軍勤加練兵，清楚是在備戰了。捉女鬼闖東廠，看上去是為了幾樁案子和一個女子的順勢而為，東廠產生的事情，也隻是婁寶全自個兒作死，

是趙胤和宮裡那位主子，下的一盤棋。

平平簡練的兩個字，卻奇特的有吸引力。

“憑甚麼？”

趙胤俄然低下頭，盯住她的眼睛，“你答得那麼快，是你有事坦白，心虛，非我逼你。”

趙胤斜她一眼，彷彿嫌棄她話多。不過，大抵這位爺占了便宜表情好，可貴耐煩地奉告了她，“女鬼入獄，她的朋友，豈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