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包管？夠狂。

“總算抓住你了。不是鬼嗎？逃一個嚐嚐？”

頭頂，一角挑高的房簷上是鎮宅的貔貅，火光照不到的陰暗處，暴露一角白袍，男人苗條的身子懶洋洋地倚躺在上麵，手拿酒壺，落拓淺泯，唇角勾出一絲香豔欲滴的笑，如有邪氣溢散。

時雍眯眼掃他，見他不為所動，唇角微抽一下，“你不會想要在這兒過夜吧？”

時雍一愣。

不過半晌，房間裡就飄出去一股子濃厚的煙霧味道，保衛大聲地喊叫起來，動亂聲此起彼伏，惶恐、嚴峻，濃煙味也更加嗆鼻。

“真是巧了，緝事廠一起火，多數督就來了。”

頓了頓，他眼瞼微抬，“我若不讓多數督救，是不是不可？”

“公然是趙胤看中的女子。”白馬扶舟笑歎一聲，慢條斯理地拿起那酒壺，在炕上躺下來，不但冇有要走的意義，還喝上了。

白馬扶舟隻當冇有聽出她在趕人，薄薄的唇邊暴露一絲淡笑：“我再陪姑姑一會。”

“京師接二連三產生匪夷所思的命案，剋日又鬨鬼。這個節骨眼上，兀良汗使臣在京，東廠順勢而起……錦衣衛可謂被諸方權勢架在了火爐子上，趙無乩就不想趁亂做點甚麼？”

“那你還不快滾――”

血線沖天而起，小寺人卻重重倒地。

時雍話音未落，白馬扶舟身子俄然一倒，朝她傾了過來。

“傳聞趙胤足智多謀，行事向來成算在心。你被帶入東廠，他怎會袖手旁觀？你是不是算定了，他會來救你？這纔有峙無恐？”

謝放點頭：“未曾。”

時雍衝出去，對著天空放個鳴鏑，然後朝著女鬼的方向追了出去。

白馬扶舟盯住她的眼睛，笑著直起腰，慢條斯理地坐在她的中間，理了理袍角。

“可有見人出來？”

時雍眼疾手快，身子側開，掌心托住他的肩膀，不悅地擰緊眉頭。

“先分開這裡……”

“要命了。廠公……廠公還在弄玉水榭冇出來。”

白馬扶舟不負眾望地走上前，笑望趙胤，說話慢悠悠的，一點都不焦急的模樣。

白馬扶舟笑對勁味不明。

趙胤淡淡道：“另有誰想攔著本座救火？”

白馬扶舟眉頭微擰，看她小臉剛強，袖子一甩。

“你倒是警戒得很。”

“身陷囹圄，天然要警省幾分。東廠衙門裡的人，個個練家子，可不比順天府的獄卒，如果再有賊人往我飯菜裡下藥，我可不敢包管，會不會把這兒給端了。”

在永祿帝時，東廠的存在是因為永祿帝信賴內宮監大寺人鄭二寶。婁寶滿是原東宮寺人，永祿末年鄭二寶故去，他才垂垂進入權力中間。厥後，光啟即位，婁寶全成為了司禮監掌印，寺人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