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胤掀掀唇角,冷哼,緩緩坐下,“寫。”
時雍思疑趙胤不是人。這纔是鬼吧?
時雍冰冷的手觸上那紅腫變形的膝蓋,按壓一下,“那裡最痛?”
“那大人籌辦如何措置我?”時雍一本端莊地衡量著他的話,半真半假地歎,“說來我衝犯大人的事情可不止這一樁呢?我還,騙了大人,咬了大人,親……了大人。”
時雍收斂情感,半蹲下來。
“玩夠了,就好好寫。”
謝放過來幫趙胤寬衣,時雍站在身邊冇動,呼吸有些不均勻。
但是,趙胤一眼都冇去看那張紙,一記冷酷的眼神殺淡淡掃過來。
那鬼還捉不捉了!?
時雍拿不好的眼神看他。
時雍眉頭跳了跳,“不必這麼說,也冇玩……”
乾嗎這麼看她?
時雍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時雍盯著他矗立的後背,微微挪動腳步重新站到書案前。
“……”
啊這?
“有呀。”時雍朝他眨眼,“感化可多呢,會咬人,還會……”
時雍人都將近酥掉了。
時雍一隻手被他抓住,另一隻手還是自在的。她可不是被男人捉了手就嚴峻害臊慌亂地癱在人家懷裡臉紅心跳的女子。
“去拿銀針。”
“大人請看。”
趙胤將羊毫丟在她麵前,側身走開。
時雍深吸一口氣,先在他膝蓋上漸漸按壓,一則是為了讓他舒暢,減少疼痛,二則是憑著影象尋覓穴位,以便確認施針之處。
“我寫。”時雍認命地咬牙,“我寫還不成嗎?”
“嗯?”時雍不解地昂首。
時雍張了張嘴,眼皮垂下,先與三金穴四周點刺放血,再取梁丘、血海、關元、曲池、足三裡,按影象中的體例,在趙胤的共同指導下試了一遍。紮完針,她一腦門兒的盜汗,起家叫謝放拿來艾炙,在他膝上炙了一刻鐘。
“準了。”
“大人說我在做甚麼?”
“中指往右移一寸,是陽陵穴。”
時雍聽到他呼吸微緊,帶了幾分煩躁,但麵上卻不顯,安靜而冷酷的神采彷彿是要把她丟出去或者砍腦袋。
時雍瞄他,眼底笑意冇有散儘,“大人,我寫得好不好?”
清楚就是看破了她。可明知她認穴不準,卻敢把腿交到她手上。該說這位爺“虎”,還是該憐憫他死馬當作活馬醫?
趙胤沉默半晌,胳膊生硬地鬆開她的手,低下頭靠近她的臉,“玩得歡樂嗎?”
趙胤看著她,眸底清澈冷酷,彷彿已洞悉統統。
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