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是誰?為甚麼會呈現在這裡?”趙青菀眼裡的滔天肝火將近燃燒起來了。
“請殿下自重。”
“殿下,這話不應時宜。”
“你該曉得,我和你是甚麼乾係。”
這一副拒人於千裡以外的模樣,刺痛了趙青苑的眼睛。
“這窗它不牢實。”
“我是……”
趙胤慵懶地倚在羅漢椅上,華袍迤邐,身量頎長,指尖從冊頁上漫不經心腸劃過。
這聲哦極是刺耳,趙青菀喉間俄然湧出幾分腥膻之氣。
……
“自重?當年若非你父親橫加乾與,若非阿誰荒唐的出身,我們早就成事了。我也早就是你的女人,又何必比及本日?”
“不肯承認是吧?我讓你承認。”趙青菀手指冷不丁伸向領口,將繫帶一扯,一身繁華窩裡滋養出來的驕貴肌膚白得讓燭火生羞,閃了幾下,竟是暗淡下去。
趙青菀的神采一下冷了,“你真忍心我遠嫁漠北?”
時雍走入無乩館後門的巷子,內心憋得慌。
趙青菀看著趙胤清俊的端倪,來時的惱意煙消雲散,一絲輕愁在眉間蹙起,撅了嘴,有幾分委曲。
俄然的用力,趙青菀始料不及,蹬蹬退了兩步,一身細滑的衣料緩緩滑落,大片大片的雪肌透露在氛圍中。
“謝放。送懷寧公主回宮。”
砰!恰在這時,窗戶收回重重的響聲,有甚麼東西掉落下來。
腳步整齊地遠去。
趙青莞見鬼般看著他,再看著時雍。
約到早晨見,天然是見不得人的乾係,她很自發。
“殿下深夜前來,就為此事?”趙胤不動聲色,眼神微冷。
趙青菀天皇貴胄,驕貴非常,看一眼華袍鬆緩光彩奪目的男人,抬手嬌喝,“都下去。”
趙青菀心如刀絞,“那你叫人啊。最好把統統人都叫出去,讓他們瞥見,我和你是甚麼乾係,我就不信,父皇會是以砍了你我的腦袋。”
“和親之事陛下自有決計。”
趙胤烏黑的眸子冰冷無波,“巴圖大汗三十有二,豪傑蓋世。”
“我不管。”趙青菀雙眼赤紅,大抵是氣瘋了,她氣喘著伸手去扯趙胤腰帶。
宿世她對趙胤獵奇過,但從無這麼嚴峻的時候,莫非是阿拾帶給她的感受?
“你知,我知。陛下知,寶音長公主更知。”
但是第一次來無乩館,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如何是好?
悄悄拉起地上的人,他垂憐地拍了拍時雍的衣服,繃緊的俊臉這一刻極其溫和,呼吸壓下來,和順得時雍差點咬到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