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玉令，她另有一件事待辦。

這家掌櫃姓孫，把醫堂開在蔽靜的深宅陋巷也就算了，常日裡有客求醫也雲淡風輕，非論是慕名而來的是達官朱紫，還是山野草民，都一視同仁。

他是順天府出了名的鐵捕頭，人犯落他手上不死也得脫層皮，哪有不招之理？

時雍剜她一眼，大步回了屋子。

時候對不上。

宋家院子裡有笑聲。

“爺。”

再出門已是一刻鐘後。

王氏和宋香堵在門口唾罵，時雍笑了笑，走了。

趙胤端茶杯的手，頓了頓，“孫老你都不可，這世上便無人可治了。”

“嗯。”趙胤不肯多說：“孫老看看，可另有治？”

宋長貴欲言又止，時雍看他一眼，丟開筆。

街上行人不斷，商店林立。

“冇有。我――前夕去的。”

良醫堂身處陋巷，門楣樸實，但內堂安插得高雅精美，一個“醫香世家”的牌匾掛於正堂，很有幾分講乞降藹派。

明天是七月十五。

來人是他的貼身長隨謝放。

時雍很光榮小時候玩過“鉛筆拓硬幣”的遊戲，對勁地看了看圖案，翻轉一麵，依葫蘆畫瓢。

“小賤人你竟然敢打我娘？”

“繡帕的事，我去和沈頭說……”

白紙上閃現出了玉令的圖案。

一個頭髮鬍子斑白滿臉褶子的老者半蹲在他的腿邊，察看他的膝蓋，一臉惶然。

她不會鍼灸。

時雍托魂阿拾是七月十四早晨。

“孃的這廝嘴快。”

這些年，因為後孃王氏的乾係，阿拾跟他冷淡了很多，平常多一個字都不肯說啊？

……

王氏聽到女兒哭喊，跑出來撩開宋香的裙子一看，小腿淤青一片，不過半晌已然青腫起來。

不是因為繡帕，而是女兒竟然對他說這麼多話？

阿拾既然是會鍼灸的人，她也連續會想起一些阿拾的影象。她就去買一副銀針，冇事揣摩揣摩，萬一讓她給揣摩出來了呢？

時雍對上他的眼睛，漸漸地縮回了手。

但，女魔頭冇有興趣去踩死兩隻小螞蟻。

她反拴住門，將玉令拿出來，擺在獨一的凳子中間，白紙鋪在玉令上方，又拿了墨條在紙上不輕不重的塗抹。

時雍無瑕多看，直奔良醫堂。

說到昨年仙逝的太上皇和太上皇後，孫正業七皺八褶的眼睛不免又潮濕起來。

趙胤靠在椅子上。

“那小子隻承認替他家少爺捎了一封信給張家蜜斯，約她三今後同去廟會。可他說的信，我在張家遍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