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亂世慶寶”,彭女人淡淡地問道:“現在去哪兒?”
就在這時,一個少女喚道:“大哥二哥,你們又在路上肇事!”
那墨客昏頭轉向地站起來,忙向夏潯作了一揖:“多謝兄台,小弟冇事。”
兩人在最繁華熱烈的南門大街上遊逛了一上午,在“富安居”,夏潯選訂了一套金絲楠木的壽屏,又在“亂世慶寶”經心遴選了一個翠玉雕鏤的壽桃兒,這些都是為齊王賀壽籌辦的禮品。比及忙完這統統,已經靠近中午,夏潯忙得額頭微微沁出汗來,一向抱著刀走在他擺佈的彭女人卻仍然是一副波瀾不起八風不動的模樣。
那墨客聞聲昂首,目睹一輛騾車直奔他而來,想要閃避已措手不及,“哎呀”一聲,那驢子便被大黑騾子撞翻在地,墨客跌了個滾地葫蘆,手中的陶器摔得粉碎,頭上的軟帽也掉在了地上。
彭梓棋哼了一聲道:“隨你,哪兒都成,隻要花街柳巷除外,莫怪我有言在先,你若去那種處所廝混,卻要本公子給你保鑣保護,想都彆想!”
話未說完,女人螓首微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向中間緩慢地一努嘴兒,朱稚厚頓有所覺,順著mm目光一看,隻見路口不知何時早已停了幾輛車子,中間那輛馬車簾子掀著,一名年近九旬的公服老者端坐車上,微微側頭看向這邊,臉上帶著一股粉飾不住的肝火。
用過早膳,夏潯公然帶著這位方纔走頓時任的女保鑣出門了,他的膽量倒令彭女人悄悄佩服,她還覺得像楊文軒如許耽於女色、浮浪無行的公子哥兒都是貪恐怕死之輩,底子不敢出門呢。
夏潯皺了皺眉,說道:“這條路上行人甚多,車馬本該緩緩而行,可那隊車輛太冇端方,鬨市縱馬,太不象話,這是誰家的車子?”
夏潯壞笑道:“嘖嘖嘖,看不出,彭兄的家教這麼好啊,話說我有一朋友,當初頭一回邀他去青樓時,打死他都不肯,等他嘗過一回長處,每次都是他拉著我了,要不我請你一次?嘿嘿,請一次,今後次次換你請,這買賣很劃得來啊。”
崔元烈氣的渾身顫栗:“好,那我們就到知府衙門裡說話,崔某倒要看看,你家垂白叟多麼威風,知府大人敢不敢憑令尊一個抄本就把你這狂徒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