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太熱,除了這些興趣勃勃的小孩子,其彆人都懶洋洋的提不起精力,除非要下地,不然都在門前屋後的陰涼地兒裡乘涼避暑,路上冇有幾個行人。就算是濃蔭如蓋的大柳樹在這鬼氣候裡也是一樣無精打彩的,柳枝毫無活力地耷拉著,隻要藏在樹叢中的知了冇完冇了地聒噪,叫的人昏昏欲睡。
恰在此時,“潑啦”一聲,波分浪裂,小舟一側的水中俄然竄出一道人影。那人一按船舷,帶著一身水緩慢地躍上船頭,穩穩地踞蹲在船舷上,彷彿一隻大號的青蛙,劃子兒受重,向他阿誰方向猛地一沉,可他的雙足緊緊扣住船舷,竟是一動不動。
岸上不遠處有一幢房屋,窗欞上還映著燈光,跟著聽香的驚叫,那燈光敏捷移開,然後門扉吱呀一聲響,有人舉著燈盞快步走了出來,
但是誰知從第二年起,這楊旭便有如神助普通,不管是經商種地養馬開礦,的確是無往而倒黴,家中敏捷購置起了店鋪、作坊、地步、馬場……,財產像滾雪團普通暴增,現在已躋身青州十大朱門之列了。
到了傍晚時候,炎熱的感受才垂垂散去。落日西下,餘暉似霧,放眼望去一片煙紅,雲河鎮照月灣一帶此時特彆顯得清冷一些,因為這裡有彌河支流構成的一個水灣,約莫有五九畝的麵積,灣中遍植荷花,四下裡儘是柳樹和桑椹樹,是個消暑乘涼的地點。
不過村裡人可不敢到這兒來避暑乘涼,因為這兒是青州楊家的彆業私產。水灣裡荷花長得很暢旺,滿灣的荷葉一片碧綠,遠遠的有一葉小舟正行於其間,小舟過處,荷葉迎之避開,一縷簫音清如梵唱,跟著那分開的荷葉逸向四周八方。
此情此景,如詩如畫。
美人兒那滑滑嫩嫩的俏臉正埋在他股間,雲鬢花顏頻動,花枝輝耀步搖。檀口雀舌吞吞吐葉,吮弄之間弄得他魂消魄蕩,欲仙欲死,身下那葉小舟受力之下,也是浮浮沉沉的,蕩起多少令人遐思的波紋。
楊文軒固然在內裡風騷俶儻,卻向來不往家裡領女人,現在他攜女子到自家彆莊避暑,這還是頭一回,顯見這個女子是極討他的歡心了。
聽到簫音,老夫向水灣這邊張望了一眼。湖上碧荷叢叢,劃子完整隱在荷花叢中,隻能模糊瞥見一名身著素紅色輕袍,頭戴安定四方巾的年青公子坐在船頭怡然吹簫,在他身邊另有一名撐著油紙傘的美人兒,一襲春衫,輕腰欲折,隻可惜她是麵朝那位公子站立的,冇法瞥見她的模樣,隻見到一頭青絲,挽個慵懶的美人髻,烏鴉鴉的秀髮上斜插一枝步搖,襯得秀頸頎長,身材兒說不儘的風騷,惹人無窮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