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俺答乾甚麼?我不但不殺俺答,我連楊承祖都不會殺,殺了他,獲咎人太多,劃不來。我隻是要抓住他和蒙前人買賣軍器的把柄,並以此跟他做一筆買賣,讓他知難而退。換句話說,這就是我給他挖的一個坑,等他跳了以後,我再把他拉出來,而不是去填土。做人留一線,今後好見麵,我們也不能趕儘撲滅麼,畢竟得照顧張伯爺的麵子不是?”
“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他想要陰我,我也想要陰他。最後大師誰能笑到最後,就看誰家的手腕高超了。對你男人有點信心,不會讓你虧損的。”
“當家的,你是說,這場買賣是個圈套?”郝青青固然對俺答冇甚麼都雅法,但是對方開的價實在知己,也由不得她不動心。一聽楊承祖說這場買賣是個詭計圈套,不由得心內大為絕望,一注到手的大財就這麼飛了,換誰也不會歡樂。
“胡塗!這類事固然很多人在做,但是畢竟是要躲著人的,一旦被他查到把柄,我們的日子就難過了。能壓就得壓,讓他查出端倪來,我們再想把首尾搞利索就不輕易了。他如果到了西安,先來拜我的船埠,我或許就不對於他了。但是他連錦衣衙門都不去,想玩甚麼暗訪,我不給他點短長,對的起他麼?我此次就是給他點短長,讓他明白明白,本國舅不是好惹的。”
“或許是票據太大,他們吃不下。”
“不好說。”郝青青雙手托著下巴想了很久,最後獲得的隻是這麼一個令人懊喪的答案:不好說。
那暗影裡的人笑了一聲“哈哈,你小子想的倒多。可惜啊,你隻能做個仆人,而我能做國舅。曉得啟事麼?就是因為我腦筋比你好用。”
因為工匠的嚴峻缺失,蒙古當年縱橫歐洲的諸般東西,現在大多失傳,誰也不能要求一個連鐵鍋都做不出來的權勢,能製造出甚麼精美的戰具。這類事不是說你當年能造出來,現在就能造出來的,究竟上,技術跟著期間後退,也不是奇怪事。
蒙古以弓馬得天下,以鐵騎縱橫疆場,神火銃不能在頓時利用,於他們而言,這東西的感化並不大。對他們而言,還不如大汗彎刀好用。至於三眼銃,這東西多少有點用,但是數量少了冇結果,數量多了,蒙前人哪玩的起。
這名青衣仆人跟了此人多年,算得起親信,大著膽量道:“將主,您是說,您籌算連俺答也一起清算了?他但是那袞必裡克濟農的胞弟,如果傷了他,那濟農建議雷霆之怒,動起兵器,可就不好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