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丞麵前,哪有卑職說話的處所,您的安排天然是賢明的。”
沈冬魁看了一眼宋兆南道:“宋批示,如果這糧食被人偷賣出去,老夫找曾方伯說話。可如果有了第二次火龍燒倉,老夫可就要找你要個說法了。”
聽楊承祖這一說,沈冬魁也感覺很有事理,他終歸是個想把這事做好的心態,不想讓糧荒形成民變,隻要能籌集到糧食和銀子,跟誰合作乾係倒是不大。當然說這些地步賣給王府今後,就冇法再行收稅,可題目是你把它賣給大戶,這些地步一樣會從白冊上消逝,將來也是收不上來稅,如此籌辦對於官府來講倒冇有甚麼分外喪失。
“眼下正該同舟共濟之時,你就不必太拘束了,有甚麼就說甚麼,如何想就如何說,老夫不與你計算就是。宋批示,你也是一樣,有甚麼就說甚麼。”
“我們明天但是要運幾千石糧食過來,有了這幾千石糧食一砸,糧價必定會受影響,那些大戶糧商,隻怕一定肯讓我們把米放出去。要麼是買,要麼是燒,總之不會讓我們把米放到市場上。”
“多謝老軍門,方纔曾方伯說的,卑職感覺有事理。地步賣給富商大戶,現在多數是行不通的。不過如果賣給藩王,多數另有可為。明天周王千歲一口氣就捐了上千石糧食出來,這也是大手筆了,投桃報李,我們也該對他有所表示。”
楊承祖道:“卑職這裡,有個不太成熟的設法,說來與老中丞及方伯參詳,我們直接與少林和尚談判,多數是不成的。但如果將河南景象修本上京,交由天家措置,我想少林和尚必定要聽天家旨意行事,或許這賦稅的事就有了點下落。不過我們眼下比起賦稅來,還要防的另一樁,那就是第二次火龍燒倉。”
一名佈政司的照磨官忙回道:“庫大使就在庫房裡,火起時冇跑出來,我估計人怕是不成了。”
曾言公苦笑道:“沈兄不必如此,你的意義我明白的很,但我隻能說,冇體例。我們是文官,要辦這案子,得是衙役和錦衣衛的事,不是我們的事。不過我的製下出了這類題目,我本身難辭其咎,定當上本請罪。”
“殺人滅口!”楊承祖心內一動,看來此次他們從官府手裡搞出去的糧食數量不會太少,不然用不著直接用這麼暴烈的手腕,宋兆南這回的差事,怕是不大好當了。
“沈兄,官賣的地步一則說賣不出太多錢,二則說,眼下這個局勢,你以為那些大戶會急著買麼?普通人買不起,大戶不買,這田再好,也就是個廢料。他們隻會等著糧荒時,再拿糧食換地,而給的代價,說實話,跟白送他們也差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