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題目放出來以後,張侖一臉輕鬆,齊楓卻不感覺有多輕鬆。自古以來詠月的詩詞不知凡幾,蘇軾《水調歌頭》、宴幾道的《臨江仙》、辛棄疾的《青玉案》,名詞不知凡幾。詠月詞非常好寫,但想要寫得出彩倒是極難,有了之前的名詞作對比,時下之人更加抉剔,尋求更多。兩張書案相對,齊楓偶然間昂首,看到李正也同時望了過來,一樣是一臉的苦笑。詩詞一項,越是大俗之物,越是難寫,因為尋求的不但僅是寫,而是寫好。
實在李正的心態倒是很安穩,他對勝負並不放在心上,不過是參議罷了。若不是礙於曹希的麵子,他纔不會同意這場偶然義的比試呢。第一場詩,第二場天然為詞,這一場比試,法則放寬了很多,詞牌冇有限定,兩邊隻要以月為題便可。
張侖為之一愣,三局兩勝,齊慕白已經贏兩局了,早就贏了。說那些話就是想調侃下曹希的,冇想到曹希如此無恥,張口要比樂律。張侖愣在那邊,不曉得該如何接話,齊楓苦笑著吹了聲口哨,這個張侖,不是冇事謀事麼?跟寧海超比樂律,可真的一點信心都冇有。
“這....”嚴格上來講比試已經結束了,再比就算另一場比試了,賭注當然另算了,想了想,曹希咬牙道,“如果輸了,今後我曹德元見了你們兩個自行繞道。”
第27章放肆放肆最無知
十年一夢雙飛客。風聲下、月籠紗。木馬雙髻笑滿車。北國雪飄,汴梁水澤,誰道舞銀蛇。
一首詩,精華就在最後一句,畫龍點睛,峯迴路轉。再看齊楓的時候,才感覺本身剛纔的嗤笑多麼可悲,自小便受先生們教誨,任何事不到最後時候不要妄下斷言,卻全都忘了。石鼓書院、嶽麓書院那些人,第一次開端正視起這個白鹿書院第一才子來。
讓人不測的是,齊楓卻停了下來,這位佈政使家的公子,真是欺人太過,回過甚,齊楓變得非常嚴厲,眼神就像兩把刀子,盯著耀武揚威的曹希,“曹公子,你要持續比冇題目,你如果輸了呢?”
雨花暖酒清平樂。當時何伴彩雲歸。若問台上何人歌。多少回盼,舊城塵絮,相思落銀河。
“餘翁踏山山還在...”
又是一炷香時候,到底如何下筆,實在讓人憂愁。這一次倒是齊楓先下筆,李正反而居後。李正寫些甚麼,齊楓不得而知。此時燈火闌珊,夜色襲人,在這個最為嚴峻的時候,腦海中跳出的倒是阿誰冷傲而高雅的女子,內心想著,便寫下去,至於最後成果如何,聽天由命。彷彿墮入了回想中,阿誰紮著兩個丫髻的女孩,手持一把木劍,威風八麵,更想到了齊禿子的外號,垂垂地,大牢中的相遇。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明顯瞭解,卻又要重新尋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