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務繁忙,徐廣國固然風趣,可也冇有那麼多時候陪他閒談,王通這麼問,半跪在地上的徐廣國挺直了身材,開口說道:
“大人昨日上午出門,入夜時纔回返,風塵仆仆,昨夜又是議事一夜,今早纔看到諸位大人出門,小人在天津衛已經呆了一段,這上高低下,忙繁忙碌,先前小人看大人年青,也想天津衛這般富強氣象或許是好大喜功,以是小人做出這番模樣來見,到時候大人三今後再見小人。也做個求賢納才的嘉話,可卻算錯,等跪下見到大人率眾出門,這一日一夜,起家回家換衣服也不好了。”
吳大又是送來了十三名船匠,前次送來那五名船匠回籍了三人,卻不是逃脫,而是替王通去招攬人手。
聽到這裡,王通卻笑了,反問道:
“你在滄州倒了以後,如何想到來投本官,你仕進這麼多年,手裡銀子想必很多的,回家享用不更好嗎,本官的局麵你也看到,跟著我,繁華掌控不大,這凶惡反倒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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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錦衣衛千戶董創喜抓的那百餘名海盜在十一月初的時候也送到了天津衛,王通也來不及見這些人,直接都是丟到了湯山的部下。
山西汾州,好久不見外客的勇勝伯府來了個客人,被攔了三天後還是請出來了。
聲音固然沙啞,語氣卻非常壯烈,可內容卻和壯烈冇甚麼乾係,王通聽的一愣,剛想笑,卻收了笑意,對著屋內屋外的護兵擺擺手,叮嚀說道“關門走遠”,等裡裡外外的人都退走,王通才抬手說道:
“如果大人讓小人跪個三天三夜,小人不管出去的時候頂得住頂不住,少不得要暈倒在堂前,讓大人喝令救濟,這才顯得愛才相得,既然一天一夜就見,那就說大人是講究實在,不好虛文的,那還是清算儀容的好。”
“大人,體例簡樸的很,給銀子就是?”
“大人,長蘆鹽商豪奢非常,兩淮鹽商更是富甲天下,他們橫行放肆,不曉得壞了多少國法規矩,大明稅賦鹽稅上占了近三成多,可各處鹽商偷逃了多少稅賦。又有多少暗裡裡做著販運私鹽的活動,天下人都曉得,為何言官清流向來不說,還不是官員士子受他們扶養,得他們的好處,大人在天津衛這麼大的局麵,比那鹽商也未幾讓,花些銀錢求個便利,何樂而不為呢?”
“也是小人莽撞了。早曉得大人這般,何必幾天不睬鬚髮,穿戴當鋪弄來的半舊袍服來裝不幸,該當清算伏貼,主動登門求見賣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