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感覺奇特,戶部尚書馬自強明後年就要致仕返鄉了,向來都是謹小慎微,謙退暖和的性子,如何本日如此樸重。
“陛下,分駐天津錦衣衛千戶王通因處所聘請,前去河間府青縣剿除鹽梟,大獲全勝,共得銀三萬餘兩,已儘數押送來京,算作金花銀增額之數……”
“陛下,邊疆承平已有十年,百姓安居,此景非常不易,何況合議乃世宗肅天子所定,豈能隨便變動,邊釁不成擅啟,臣覺得,戚繼光奏疏不當,至於增加犒賞布帛,兵部這邊合計下各鎮缺馬之數,然後會同戶部算出數量,陛下感覺如何?”
“這件事寡人早就曉得,所謂民田不過是城外那些刁民侵犯皇莊地步,日久天長覺得得逞,禦馬監有監理皇莊皇店之責,孫海此次清查的細心了些,至於那馬匹買賣,不過是禦馬監裁撤兵士,趁便將兵甲馬匹改換罷了,孫海那邊一筆筆帳目清楚,何來甚麼賤價強買。馬愛卿不必說了!”
張誠恭敬的承諾了一聲,不過心中卻想,馮保常日裡向來都是沉寂自如,能說出如許的話來,看起來實在是火大了。
夜深,滄州城內,長蘆鹽運司經曆錢春平家中,錢春平佳耦居住的內院,有兩人從屋中悄悄的出來,把門謹慎帶上,翻牆而走。
“眾位愛卿,另有甚麼要奏的?”
當萬曆天子走進文淵閣的時候。朝臣們叩拜以後站起,都是忍不住相互看了看。
“陛下覺得如何!?”
張四維在那邊朗聲說著兵部的實務,所謂“犒賞”實際上就是邊疆貿易,達成和議以後,草原各部用牛馬調換大明的布帛絲綢,但有定額,項目上好聽,送出去的叫做“犒賞”,拿返來的叫做“入貢”。
身為軍將明顯有克服的機遇,卻隻能恪守,實在是憋悶的勁,以是才頻頻的上疏請戰。
說完退回行列,萬曆卻也不說甚麼,站起冷哼一聲,拂袖出門,張居正望著他的背影搖了點頭,也不說話。
“張愛卿如有疑問,固然考覈就是,天津衛帳目清楚,各項罪案都是刑部、大理寺合辦,錦衣衛和東廠也有記錄,統統明顯白白,何必出此測度妄議。”
固然有翰林院、國子監和禮部一些腦筋死硬的墨客開端諫言,說甚麼陛下少年,不該當耽於美色吃苦當中,應多多籌劃國政,勤懇治國等等,但不過是些雜音罷了。
“陛下,臣有幾句話要說!”
“不必理睬這等人,跳梁小醜罷了,做好我們的差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