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保把絹帕丟在一旁，服侍的小寺人跑過來收下，馮保點頭笑罵道：

王通在一月尾就幾次三番的給治安司去信，請治安司替天津衛多多招募些曉得錢鈔帳目標人，天津衛這邊實在是缺。

聽到馮保的話，田義笑著點點頭，開口說道：

“昏了頭嗎？這些話也是隨便說的，接下來你不必查了，讓東廠接辦。”

馮保說的田義滿臉通紅，馮保又是冷冷說道：

大師也都看得明白，來到這姑蘇會館的，六科的給事中另有都察院各道監察禦史，各部的郎中、主事、翰林院和國子監的官員，等等等等，除此以外，另有很多士子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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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人未幾，就是隨口提及，說萬歲爺冇有賢君之像，寵任奸佞權臣，一心搜刮，倒是……倒是潞王飽讀詩書，曉得大義，是明君之選。”

夜固然深了，可戶部山東司員外郎李三才的書房中卻燈火透明，李三才和幾名流子對坐，臉上都有大義凜然之色。

說到這裡，卻發明馮保的神采不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田義立即曉得不對，趕緊開口不說，馮保看了他幾眼，歎了口氣說道：

“不必，不乾咱家事。”

仲春初八京師那邊和王通那邊都收到了正式的動靜，錢春平害怕國法懲辦，殺死親子後，自縊身亡。

“為百姓百姓計，李某戔戔一條性命又算得了甚麼，諸君不必禁止，後日李某就叩闕上疏，為天下人爭一個公道。”

聽到這話以後，馮保沉默了一會，才嘲笑一聲說道：

“這些清流相聚，背後必有人教唆，教唆攛掇之人，怕就在每日文淵閣當中啊！”

“寄父大人這筆字儘得魏碑之韻，兒子在這邊看著就感覺心曠神怡呢！”

“回寄父大人，都是些低品文官，順天府、保定府和河間府出身的最多，山東和南直隸的也有很多……”

本來就不是甚麼大案子，既然苦主都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大師含混疇昔就是了。

“道甫（李三才的字）這奏疏當真是浩然正氣，隻是那王通乃天子玩伴，一貫寵任，這奏疏一上，恐怕震驚逆鱗，天威之下，恐有大禍啊！”

“李福，拿著銀子再去鄧中書那邊去一次，必然要問明白了，張相公說王通的時候，上麵到底是如何個迴應。”

這些人都有個共同的稱呼――清流，他們的不竭集會，引發了京師各方麵的重視，功德的閒人們都是鎮靜的很，不曉得接下來會有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