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監糧萬稻身負刺探之責，卻始終懵懂不知，奴婢請萬歲爺準予，派東廠前去緝捕，回京論罪，奴婢身負司禮監掌印之職，部屬卻有此等事。實乃失責失策，請萬歲爺懲罰，以儆效尤。”

“張先生和諸位愛卿何必如此，都起來都起來！”

潘達、萬稻和李大猛的運氣就這麼被定了下來，不過冇人體貼，世人關住的是空下來的三個位置，這可都是肥缺和要職。

有方纔和馮保的問答，有把話說到這個境地，都察院的呂光亮又如何會不明白，潘達很會做人，固然兵備道和都察院不過是個掛名的統屬乾係，可潘達的常例貢獻差未幾比旁人多出四成，自家的船隻來往也多給便利。

“販子中編的段子朕也聽到過幾個，甚麼天津五義鬥王通。甚麼萬民請願，看了上麵的謄寫，朕笑得前仰後合啊！！”

“陛下，微臣覺得，王千戶雖有停歇民亂之功，然身為錦衣衛千戶，有督察監督之責，坐視亂生，亦有失策之罪，功過相抵，不賞不罰，陛下覺得如何？”

天下間能說這話的人不會超越十個，在文淵閣中說這話的也就是兩個，萬曆天子冇有出聲，說話的是首輔張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