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遊七有三個孩子,宗子遊進學已經十三歲,現在也專門請了人教書,已經脫了奴籍,能夠去科舉入仕了,兩個女兒一個六歲多,一個七歲多,遊七籌劃宦海,家業大富,不過畢竟是張府的下人,有些事不能做,內裡養了多少女人不提,明媒正娶進門的嫡妻就是一個。
張誠趕緊說道:
進了自家宅院,遊七把家裡幾口都叫過來,關了屋門就對自家婆娘開口說道:
“先生隨我先出屋暫避,內眷們要出去了。”
最早反應過來的倒是遊七,他在那邊嘶喊了聲,哭著跪在了地上,嘭嘭的叩首不止,他這邊一喊出來,張家的家人終究反應了過來,嚎哭號令的聲聲響成了一片,屋中的哭聲很快就傳到了隔壁,女眷們的哭聲也是響了起來。
“如果那邊的鋪麵此後不認賬,你拿著左券去找王佈告狀,王通此人和我們老爺不對於,可這等事情上講理,到時候會保護你們……”
“馬車和吃食都留下來,你們歸去吧,就跟沈公公和桂公公說咱家收到了,到時候去換你們車馬”
進學和兩個女孩有些懵懂,遊七的婆娘卻明白如何回事,遊七開口說道:
“你換上做活婆子的衣服,讓進學換上小廝的衣服,帶著大花和小花,現在就分開張府。”
“那如何能一樣,要不是我有本事,又如何會被選出去。”
新被汲引為禮部儀置司郎中張敬修滿臉悲慼的坐在床邊,他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屋中稠密的藥味也遠稱不上甚麼藥香。
一筐筐的吃食搬進屋中,穿戴寺人打扮的孫鑫看了看屋子,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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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本來狼籍,他這一番話說完,反倒是溫馨了很多,張居正臉上的笑容垂垂淡去,換成了一種不甘,呼吸也越來越粗,竟然緩緩抬起了胳膊,指著空處,手臂在顫抖,全部屋子都溫馨下來,盯著他的手臂。
“還能如何辦,我就是捆在這樹上的猢猻,樹要倒了,彆人跑,我還能跑嗎?快走快走,去了天津衛,如果有人找你們,你們就去王通那邊哭訴,他年紀小,一定看得慣彆人斬草除根”
遊七忍耐不住,低聲吼了句,此時混亂,就是缺個主心骨,遊七這麼一喊,反倒是溫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