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一個,倒是風味猶存的仙顏婦人。
“對了師兄,”盧有魚正點頭,倏爾想起一事,兩眼精光,道,“你可知晉連孤之女晉柳兒,咳咳,也就是你將來的兒媳婦,過了寒水門的三試?”
無憂哈哈一笑,豁然道,“小矮子冇難堪我,他明天說得怪嚇人的,我還覺得他要找那甚麼莫師叔變著法折磨我誣賴我呢。”
不知是誰幽幽地歎了口氣。
“那你此次進寒水門,也是你爹的安排?”無憂俄然變得戰戰兢兢的,腦海裡那三個字愈發深切。
“師兄,我始終不明,”盧有魚眉頭緊蹙,緩緩道,“若不死靈真如你所說普通陰邪至極,為何我一點兒都冇感遭到。阿誰小女人再平常不過,倒也不像甚麼凶神惡煞、天國魑魅的。”
悄悄地聽完一番牢騷,不知為何,無憂揪起的心頃刻間鬆了些勁兒。
莫、盧二人皆哼了一聲彆過臉去,誰也不看誰。
“我看不可,”莫同憶撇了撇嘴,說,“她呀,脾氣倔得很,性子烈,你如果不給她一個合法來由,怎能叫她甘心。何況,你要革了她名字,你讓她往哪去?天大地大的,我可不放心。同悲如果曉得我這個姐姐連他的女兒都照顧不好,百年今後……”
“那你說如何辦!婆婆媽媽的,真是費事!”盧有魚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
一霎間沉寂下來,道是二人吵得麵紅耳赤後都墮入了深思。
“同憶,你方纔說的話,但是當真?”樓嘯天神情寂然,不怒自威,隻是眉宇間非常猜疑。
“小丫頭伶牙俐齒的,反不像同悲嘴笨。”盧有魚驀地想起幻林裡無憂和他說的那些話,頓時笑道,“像極了一清,油嘴滑舌的,一點兒冇個慎重氣。”
為首的二人乃是樓嘯天與盧有魚。
“小女人既不能修仙學道,我明日把她名字革了去吧,斷了她的心機。”盧有魚思考半天如是說。
“爹爹非要讓我嫁給甚麼樓心月。”
殿內燈光如豆,昏黃的光芒將殿內三人的身影長拉於地,堆疊交叉,紋絲不動。
樓嘯天“哦?”了一聲,頓掃笑容,說,“晉連孤為了回不夜城連白銀城都不管了。秦歡死得蹊蹺,要不是為了五族調和,我也不會想到去捐軀心月了。”
“他嘛…他不喜好我。”無憂暗自苦笑,這輩子大抵也見不到他了吧……
“嚇!”莫同憶吃驚地脫口而出,笑問,“你還能讓她打一輩子雜兒?”
“天啦……”她倒抽了口冷氣,被壓得不能轉動,一張嘴亦是被死死地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