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驗嘛……你待會就曉得了。你若不是魔教妖女,寒水門天然收你。”盧有魚成竹在胸的模樣,彷彿料定了她會本相畢露普通,繼而道,“心月,你帶她去你莫師叔那兒,我稍後便到,彆忘將我原話複述給你莫師叔。”
“木劍上名字冇消逝的不就表示三試通過了嘛,隻不過我的劍裂了。”無憂暗自揣摩了一會兒,眸子子滴溜溜亂轉,接著說,“我過了但是師叔你說我是妖女,以是要再驗我一驗。我剛纔是迫不及待地承諾了,隻是我還想問,如何個驗法呢,如果驗完我真不是魔教的,那師叔你又給我甚麼說法呢?”
不輕不淡的語氣,恍忽之間,無憂腦海裡翻湧的儘是那些夢的碎片。
“甚麼師叔,你還冇進寒水門呢喊甚麼。”盧有魚白了她一眼。
樓心月吃了幾記盧有魚的腦袋,神采訥訥的,輕歎了口氣向無憂說道,“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待會入了夜宮今後彆忘了包紮一下,我有上好的藥膏在……”
她彷彿聽出來了他的話,又彷彿如掠耳輕風般錯過了他的話,她下認識地點了點頭,未待她反應過來,隻覺雙肩一熱。
“哼,小小年紀,倒是學得牙尖嘴利的。”盧有魚嘲笑道,心想如果如此片麵地殺了這個小女人也不好,畢竟另有幾個臭小子在,傳出去寒水門的名聲就……他轉念一想,重又打量幾眼跟前人,驀地靈光一閃,說道,“小女人,你但是至心想進寒水門?”
“師叔你還冇答覆我呢。”無憂滿臉假笑,十指指甲卻已狠狠地嵌到了手心肉裡。心道小矮子你不讓我進,我偏要進!
“多謝。”無憂淡淡兩個字,眼眶早已澎湃。她不敢看他的臉,那張像極了青山卻又的的確確不是青山的臉。
樓心月應了一聲“是,”轉臉看著她道,“跟我走。”
“師叔,”無憂兩個字咬得特彆清楚,聲音甜甜的,嬉皮笑容。
留下盧有魚一人兀自朝帳篷走去。
“師叔!你莫非……”樓心月一個箭步衝到無憂身邊,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欲說還休,像有難言之隱。
盧有魚乾咳了兩聲,樓心月當即住了口。
一件荼紅色的衣袍就這麼緊緊地包裹著她,掩去了她暴露的傷口,掩去了她未曾鬆過的雙手,掩去了她不形於色的錯愕不安,亦掩去了她的目光。
“臭小子!”盧有魚好不輕易降了火氣,頓時火冒三丈,“你再多管閒事看我不經驗你!”
“言重了。”樓心月亦淡然相回,他劍訣一出,二人頓時化作一道迅疾劍光,穿雲裂霧,吼怒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