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薄霧輕紗般的細雨卻無端急了起來,因而,我們便隻好到前麵的亭子裡暫避一下。
父皇臉上浮起一絲不測,問道:“並不牴觸,此話何意?”
話未說完,父皇便停了下來,我覺得是父皇過分活力,以是才一時語塞。便一邊給父皇捶捶肩膀,一邊撒嬌道。
父皇向來疼我,我曉得隻要我故意保護明夜,父皇便不忍指責於他。但是,此次父皇雖未降旨懲罰,卻顯得格外焦心。
“明夜明白,請皇上放心,隻要明夜活著一日,定會護三皇子全麵。”
禦花圃的海棠花開得正盛,而我知三皇兄偏疼海棠,覲見結束,便想和他一起去禦花圃賞花。
“皇上是怕三皇子玩物喪誌,不過,明夜看來,這二者並不牴觸。”
那一日,天空陰沉,印象中的綿綿細雨卻遲遲未落,未免到時過分寬裕,便備上了兩把把油紙傘。
“父皇,這些不過是兒臣小我所好,並未給彆人帶來不便。以是,兒臣自以為冇有做錯甚麼。”
明夜躊躇半晌,而後,微微舉高了聲音:“歌樂曼舞,卻非靡靡之音。尋歡作樂,不忘憂國憂民。”
“父皇,實在,吟詩作賦,操琴弄曲也冇甚麼不好啊,很多文人雅士不都如此嗎。”
“公主殿下,”寧妃一樣向姐姐淺笑,而後,目光又移到翎茵公主身上,“想必這位勝似天仙的美人應當便是葉昭公主吧。”
“明夜不知。”
三皇兄扭頭望著明夜,一副知音難覓的模樣。但是,父皇卻不覺得然,反到對明夜開口痛斥。
“病來如山倒,朕雖貴為天子,卻也難逃疾病,現在太子未立,淩安王擁兵自重,越庭又對我羽陵虎視眈眈,朕之所慮,你可明白。”
又逛了一會兒,陰沉的天空俄然下起雨來,幸得有傘,因而,我們每兩人共撐一把油紙傘持續賞花。
這些年來,也曾有寵妃打過後位的主張,卻無一例外都未能過父皇那一關。
飛羽軍為安平侯舊部,昔日安平侯被調往蜀地以後,飛羽軍歸由晉王節製。
傘下之人是寧妃,現在父皇最寵幸的妃子,為寧妃撐傘的乃其貼身婢女玉兒。固然宮規森嚴,主仆有彆,但見到此番景象,還是不由得讓人感覺心傷。
“父皇莫要起火,明夜心直口快,一時講錯,稍候皇兒一訂婚手經驗他一番。”
明夜獲封為將,領受晉王帳下的一部兵馬,晉王雖不敢違背皇命,卻也決然不會心甘甘心。
見到父皇的時候,三皇兄也在那邊,父皇隻是召見明夜,未曾想到我也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