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督瓦爾德克和遠東艦隊總批示官馮施佩的勸說下，德華銀行的行長勞魯士終究鬆口了。展長青帶著兩名隨員一起前去總督府，簽訂了告貸條約。

樓盛豐到達青島的隔日，展長青再度拜見了青島總督瓦爾德克。他隨身帶去了五盒磺胺,在總督府一向留到深夜才分開。第二天,德國遠東艦隊總批示官馮・施佩被總督瓦爾德克請到了總督府。

李謹言分開後，一個清秀的丫頭走出去，俯身在樓夫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樓夫人點點頭，“我曉得了，阿誰‘死人’現在十有八-九就在長青那邊。”

展長青也舉起酒杯，臉上的笑容如何看如何像一隻偷到了肥雞的狐狸。

條約彆離用中，英，德三種說話製定，由展長青和德華銀行行長具名用印，青島總府瓦爾德克和遠東艦隊總批示作為見證人。

“不過，忍到了必然程度，也就不必再忍了。”樓夫人放開李謹言的手，“到真正脫手的時候，就要一擊必殺，讓你的敵手永無翻身之地。”

“娘，阿誰，你一下吃了這麼多，冇事吧？”

“孩子，忍字頭上一把刀。有的時候，比的不是誰手中的權力大，誰的拳頭夠硬，而是比誰更能忍。”樓夫人拉過李謹言的手，將他的拳頭攥緊：“韓信胯-下之辱，勾踐臥薪嚐膽，蘇武塞外牧羊，所仰仗的不過都是一個忍字。”

樓夫人的孕吐俄然之間好了，伴隨而來的是胃口大開。

“或許我們應當再謹慎一些。”

“不過，”樓夫人話鋒一轉，“這個沈澤平，也不像是大帥一去就冒出來挑刺的人。”

“這倒也是。”展長青點點頭，“不過大帥，將告貸金額進步到八千萬馬克，是不是太高了點？”

李謹言有些難堪，他覺得樓夫人發明瞭他暗裡裡讓啞叔去查藥廠車間主任和財務經理的事情。不過樓夫人主動提起，他乾脆把內心的設法給說了出來：“娘，他們畢竟都是大帥安排的，冇有明擺的錯處我不好脫手。”

季副官領命下去，樓少帥放下電報，拉開抽屜，內裡放著熱河省長戴國饒發給他的密電，就在明天，駐紮在熱河的第九師產生了一場兵變，在師長孟覆被戴國饒請去赴宴時，孟稠的一個旅全都被圍在營房裡下了槍。他部下的三個團長有兩個都當場反叛，整場兵變，幾近剛開端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