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拉住了三夫人的手,“你放心,他如勇敢,我就打斷他的腿!”
三夫人向來是如許的性子,也不顧及二夫人就在一旁,搶過李謹言手裡的票據就翻開,幸虧二夫人也不忌諱這些,拉著李謹言在床邊坐下,“這兩天睡得好不好?冇再受涼吧?我櫃子裡另有條貂皮褥子,等著叫枝兒給你拿歸去鋪上。”
三夫人正說得熱烈,門上掛的棉布簾子被翻開了,一身青色長衫的李謹言走了出去,笑著道:“娘,傷好點了冇?三嬸,你來了?”
服侍大蜜斯的丫頭曉得這位主兒性子可不好,都給大夫人和大老爺慣壞了,不然也不能攛掇著四少爺一起,寒冬臘月的把三少爺給推動了冰洞穴裡,幾乎冇淹死在內裡。厥後被罰跪了祠堂,內心更是積了火,對三少爺和二房更是恨進了骨子裡。現在聽到這些話,萬一鬨起來,說不準再惹怒了老太太,又要挨罰。大夫人好說歹說才藉著謹行少爺抱病,將姐弟倆一起放出來,如果又給關出來,大夫人準會發落了本身這些跟前服侍的。
二夫人和三夫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樂了。
李錦琴咬著嘴唇,一雙鳳眼中儘是寒光。她自認是李家的長房長女,除了大哥李謹丞,李家誰也越不過她去。李謹言,那是甚麼東西!不過是死了爹的小兔崽子,隻是在湖裡泡了一回,不是冇死嗎?憑甚麼就要罰她和謹行跪祠堂?連娘討情了都冇用!
“哎。”三夫人承諾了一聲,看到李謹言手裡的票據,問道:“這是甚麼?”
“當初攀上大房,把李成大管家擠下來的時候,多威風!現在不也鵪鶉似的,縮脖子做人了?”
二夫人看過了李謹言列的票據,也有點懵,“言兒,你這是不是,多了點?”
李謹言摸摸鼻子,走過來,將手裡的票據往二夫人和三夫人的麵前一遞,“我的嫁奩票據。”
三夫人直接將手裡的票據遞給二夫人:“嫂子,你看看吧,我敢打包票,我們年老邁嫂瞥見了,非得吐口血不成。”
“要我說啊,這李家,今後還得靠三少啊,就連大少,也不成……”
三夫民氣機轉了幾圈,又想著,她好歹有兄弟撐腰,李家也不敢真的虐待三房。不值得為這些就壞了和二房的交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