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放下鏡子,歎了口氣,“謹言他爹在時,我比你還會說。慶隆長年在外做買賣,為李家馳驅,大房整天想揪慶隆的錯處,我又是好強的性子,整天和我們阿誰好大嫂打機鋒,成果把謹言養成了之前的性子,你不曉得我多悔怨。厥後慶隆走了,李慶昌又不辦人事,謹言被害得躺在床上,我當時就想著,如果謹言真的熬不疇昔,我當真就抬著他,拿根繩索吊死在西屋!”
李謹言摸摸鼻子,走過來,將手裡的票據往二夫人和三夫人的麵前一遞,“我的嫁奩票據。”
三夫人滿臉笑容的說道:“成。三嬸可記取了。到時找上門,侄子可彆健忘明天的話。”
三夫人略顯驚奇的看了李謹言一眼,又看看二夫人,李謹言是甚麼身份?將來的少帥夫人!能得他一句話,可比彆人說上十句百句都值錢!
二夫人看過了李謹言列的票據,也有點懵,“言兒,你這是不是,多了點?”
李謹談笑嗬嗬的說著,二夫人拍了李謹言的腦袋一下:“促狹!”卻也冇再說李謹言要很多。她是對李老太爺和李家大房完經心涼了,兒子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出氣,不管此後的日子如何樣,能割掉老太爺和李慶昌一塊肉,讓他們疼上幾天,二夫人也是樂意的。
想明白這些,三夫人到底把剛升起的不滿和妒意壓了下去,說道:“謹言,這事你不好本身去和長輩掰扯,就交給你娘和你三嬸吧,放心,隻要這票據裡列出來的,準一樣很多的給你要來!”
添喜正給二夫人擦藥膏,聽了三夫人這話,接嘴道:“三夫人說得對!我們夫人和少爺就是太好性了,給人欺負。”
三夫人直接將手裡的票據遞給二夫人:“嫂子,你看看吧,我敢打包票,我們年老邁嫂瞥見了,非得吐口血不成。”
三夫人向來是如許的性子,也不顧及二夫人就在一旁,搶過李謹言手裡的票據就翻開,幸虧二夫人也不忌諱這些,拉著李謹言在床邊坐下,“這兩天睡得好不好?冇再受涼吧?我櫃子裡另有條貂皮褥子,等著叫枝兒給你拿歸去鋪上。”
三夫民氣機轉了幾圈,又想著,她好歹有兄弟撐腰,李家也不敢真的虐待三房。不值得為這些就壞了和二房的交誼。
李錦琴撲哧一聲樂了,大夫人無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有些話是能隨便說的嗎?你罵二房阿誰短折鬼冇甚麼,可彆牽涉老太爺老太太,這些話傳出去,我可保不住你。”
李謹行誠懇了,李錦琴還是不樂意,咬著嘴唇:“娘,我和謹行此次的罪就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