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李三老爺坐到椅子上,“剛纔說甚麼呢?”
“給我的?”文老闆饒有興趣的摸了摸嘴角的鬍子,拿起信封拆開一看,下巴掉地上了,“大哥,你這不是拿兄弟逗悶子吧?”
想到這裡,李三老爺的手心開端冒汗,他能有明天滿是托了李謹言的福。若因為這門婚事讓李謹言和樓家生了嫌隙,或是讓外人藉口說嘴,他的罪惡可就大了。
“都說了這件事你彆管。”老太太皺了一下眉頭,“我要和你說的是另一件事,樓夫人要給錦書保媒的事情,你是如何想的?”
啞叔點頭,又在桌上寫道:“明日同一時候,來這裡見三少爺。”
啞叔握起了拳頭,文老闆立即縮脖子了。
“想明白了?”
“還冇,門房的奉告了管家,管家直接來見的老太太,現在就在門外呢。”春梅頓了頓,才接著說道:“說是兩小我現在都跪在大門外,很多人都看到了。”
老太太聲音發冷,李三老爺愣了一下。
“照我說,這門婚事就挺好。文人有文人的好處,不牽涉軍事便少了很多費事。又是樓夫人保媒,沈家毫不會虐待錦書。”老太太抿了抿髮鬢,取下一枚銀簪,“你明天去見謹言,奉告他這門婚事你應下了。”
“甚麼?!”
“這家報紙還真成心機。”李謹言敲了敲桌子,他越來越想早點見到這家報社的老闆了。
老太太這話實在出乎預感,李三老爺忍不住問道:“娘,萬一爹心軟,讓他們……”
給樓少帥順過毛,李三少可貴睡了個好覺,雖說摟在腰上的胳膊還是像鋼箍似的,可李謹言卻睡得非常放心,一夜無夢。
李謹言曾經讀過梁啟超的少年論,他很附和此中的一句話,少年強則國強!另一個時空中,十萬青年十萬兵更不是一句廢話。
放下電報,李謹言舒了口氣,總感覺堵在胸口的一股鬱氣散了很多。摸了摸額角,傷口已經不疼了,可一旦想起之前的那場爆-炸仍心不足悸。這件事啞叔已經去查了,樓少帥必定也在查,李謹言內心模糊感覺,此次同產生在幾個月前的那起炸彈事件極其類似,隻是打算得更精密,還操縱了遊――行了門生。
“得了,這件事你甭管。”老太太讓春梅去錢匣子裡取幾百文給李東,“讓他照實稟告老太爺。如果老太爺問起,就說我已經曉得了。”
分開鼎順茶館,啞叔直接去找了李謹言,將關於文老闆的事情都奉告了他,連他一樣曾是個江洋悍賊的事情也冇瞞著。李謹言聽得一愣一愣的,江洋悍賊辦報紙?公然這是個奇異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