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嫁到邢家的李錦琴，李謹言又問了一句：“邢家人都死了？”

“走了。”樓少帥將匕首遞給李謹言，“用心不接的？”

樓少帥放下茶杯，看向宋武，“即便和談重啟，又能如何？”

“好勒！”

“對。”樓少帥說道：“之前旗人-鬨-事的漏網之魚。”

“你是說？”

李謹言越看越是活力，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幫日本矬子，真TNND不是東西！

李謹言和樓少帥走進鼎順樓,一個伴計立即迎上前,“您二位是大堂還是雅座？”

甚麼？！李謹言快速瞪大了眼睛，他們也去了日本領事館？！

“以是才找上我？”

“少帥,等回家我再和你解釋。”李謹言抬高了聲音，“我選這裡和他們見麵,也是因為這個。”

“很難。”樓少帥蹙了一下眉，“冇人是傻子。”

“大師吵，不過是為了各自的好處。”宋武說道：“樓兄是否想過，如果能滿足各方好處，即便不是全數，隻是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就有了各退一步的餘地。”

“這還要多虧天津的宋老闆。”孫清泉說道：“之前三少不是成心結合南邊製皂的廠家？宋老闆找上了上海的蒲老闆，蒲老闆和嶽父的宗子是老友，當時本想一起北上，可惜南北戰事驟起不得不打消了路程。現在南邊呈現了大量日本人出產的香皂，嶽父發明這些香皂和宋老闆廠子裡出產的非常近似，得知宋老闆是從三少爺這裡得的配方，便寫了這封信任我帶給你。”

“我的嶽父恰是四象中的顧家旁支，買賣也做得很大。”孫清泉笑著說道：“近些年蠶絲的買賣不好做，日本的蠶絲代價更昂貴，且質量也好，洋人多從日本采辦生絲。顧家是南潯最早依托生絲起家的，以後又運營船埠和房地產買賣。這些買賣贏利也招人眼紅，本家家主和嶽父籌議以後，都想斥地些重買賣，也算為子孫多找一個門路。”

事情談完了，宋武和孫清泉便起家告彆，臨走之前，孫清泉將一封信交給了李謹言，“這是我嶽丈寫給言少爺的，有些冒昧，還請言少爺不要見怪。”

李謹言：“……”

至於宋武所說的滿足這些人的必然好處，調換他們的讓步，李謹言更感覺可行性不大。盤據軍閥最大的慾望不過就是持續做他們的土天子，不說彆人，隻說樓大帥和宋大帥，就不成能等閒放棄手中的權力，如此一來，這個彆例的可行性幾近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