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言抽抽鼻子,這味道,還怪好聞的。
就聽門彆傳來聲音:“大管家,樓家來人了。”
劉大夫留下了藥方劑,又從隨身的藥箱裡取出一個半個巴掌大的扁平盒子,放到桌上,道:“這是外敷的,遲早各一次。”
“混鬨,藥那裡是隨便塗的?”
二夫人忙開口打斷了三夫人的話,不管李老太爺如何,他們做媳婦的,老是不該背後非議長輩。
接管過軍校的正統教誨,又進了樓大帥的軍隊,樓逍的一舉一動都帶著甲士的颯爽。恰好給人的感受卻像是個冷玉君子,儒雅中透著剛毅,不帶甲士身上慣有的煞氣。
明天見上一麵,如果李謹言實在分歧意,樓夫人是絕對不會讓樓逍娶他的。大不了再等上幾年,遲早能再找出個婚配兒子八字的來。
李謹言看到樓逍的第一眼,忍不住僵了一下,心下發寒,這男人,絕對的不好惹。
劉大夫見李謹言的模樣,笑了,到底還是個孩子。對李家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想起李大老爺的行事,也忍不住點頭,這麼狠心的大伯,涓滴不顧及親兄弟的情分,還真是……可他到底是個外人,也不能對李家的事情說三道四,隻是感覺李家二房這對母子,實在是不幸。
李東內心也嘀咕,這樓家人早不來晚不來,恰好趕在這時候,二房剛鬨了一場,三房幫腔,大老爺和大太太吃了掛落,連大蜜斯和四少爺都關了祠堂,傳聞這還是三少爺給討情了,隻關祠堂,先前老太太還要抽大蜜斯和四少爺鞭子,餓上三天。
李大老爺和大夫人一同上前,把樓夫人和樓逍迎進了府裡,一起走向了正房。李老太爺和老太太也獲得了動靜,在正廳裡等著。起初砸碎的茶盞都被收了下去,二夫人磕在青磚地上的血跡,也被擦潔淨了,丫頭們幾步一小跑的把屋子裡的東西重新歸置過,李老太爺和老太太換過衣服,在正位坐下,等著樓夫人和樓逍。
“言兒,快過來。瞧瞧這小東西,好玩吧?”三夫人朝李謹談笑道:“這還能作揖呢,小乖,來,給三少爺作個揖。”
李慶昌本意是想賣樓夫人個好,誰曉得話一出口,卻像是在抱怨樓夫人不講情麵,讓李謹言帶著病來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