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叔用手指沾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了三個字:“為甚麼?”
和少爺被和夫人說得滿麵羞慚,不敢再說,忙跪在和夫人麵前:“娘,兒子錯了,兒子再不問了,您彆活力!”
兵哥們聽得目瞪口呆,這就是所謂的有奶便是娘?
又過了幾天,關於和掌櫃的流言垂垂停歇,和發財這小我,再冇被人提起過。
“這和你無關。”
見到俄國來帶人的官員,更是一個個的蹲在地上,像是一群大號的土豆。
樓大帥氣得肝疼。
想起這件事,李謹言也感覺有些好笑。被樓逍抓返來的五百多個老毛子,聽到他們要被送回俄國,竟然有一大半都和看管說,他們不想歸去!
“恩。”
“恩?”
“……”樓少帥肯定了,事情很不對勁。
“少帥!”
和少爺聽著和夫人的話,頭越來越低,終究還是應道:“是,娘。”
“我以為你樂在此中,起碼你的神采是這麼奉告我的。”
這些不肯意分開的俄國人,大多是被俄羅斯帝國征服的遊牧民族後嗣。征服與被征服的過程,老是伴跟著血腥和殛斃。與其說俄羅斯是他們的故國,不如說是他們先人的仇敵。隻要能吃飽肚子,他們不介懷是給沙皇還是中原人乾活和兵戈。
李謹言傳聞了這些俘虜的事情,眸子子轉了轉,頓時就有了主張。不管是不是要留下他們,總不能讓他們隻用飯不乾活對不對?後代關押犯人,不是另有個勞動改革的說法嗎?
樓逍不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他。李謹言臉上的笑容有些僵,摸摸鼻子,乾脆實話實說:“少帥,我有件事想和你籌議。”
“我們能夠乾活,從戎,做甚麼都行!”被推舉為代表的俄軍下士伊萬說道:“不要送我們歸去!”
“你還理直氣壯了?”
樓少帥不再和喬樂山說話,接過蕭有德手中的供詞翻看起來。看著看著,眉頭漸緊。他冇有想到,日本人竟然已經悄無聲氣的滲入到了軍當局內部,連父親的身邊都有他們的人!
“肚子餓不餓?口渴不渴?”
“恩。”看著李謹言,樓逍愈發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見和少爺服了軟,和服人才用手絹擦了眼淚,說道:“達兒,聽孃的話,這事你今後就不要再去管,隻當你爹死了。柱子一把火燒了樓家的皂廠,你爹是他的保人,樓家不究查倒好,如果究查,我們一家都得不了好!現在不管他跑了,還是……總之,他不在,我們老是能過些安生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