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還要去拜彆老太爺。”
婦人是和發財民國二年抬進門的姨太太,因為和發財太寵她,後院的夫人和姨太太一心架空,和發財腦筋一熱,乾脆給她置了外宅。這件事鬨得和發財幾乎和嶽家翻臉。
算無遺漏,還能算得過槍彈嗎?
比起分炊時,李老太爺又衰老了很多。看到李謹言,態度非常冷酷。李謹言也不在乎,隻是端方的施禮問好,稟明顯天來接二夫人分開。
“是哪家?”
“那你奉告我,一個土生土長的河南女人,為甚麼做夢說夢話,會說一口日語?”
“老爺,冤枉啊!我……”
因為皂廠產生的大火,李謹言推遲了去接二夫人的日子。本來樓夫人說,若他實在忙,樓家派人去便能夠了。李謹言卻對峙要親身去接人。
和發財沉著臉,走進閣房,把丫頭和婆子都趕得遠遠的,門一關,開口問道:“說,你到底是誰?!”
老太太的眼眶有些發紅,“起來,好孩子,也是我冇本事,護不住你,讓你受了那份委曲。”
“是啊,老爺,這些你都曉得的啊。”阿香說著,貌似想起了悲傷事,用手絹擦了擦眼角:“當時若不是老爺救我,我就……”
李慶雲笑嗬嗬的看著李謹言,總感覺他這個侄子有些不太一樣了。身上的氣質更沉穩了,彷彿一夕之間就長大了很多。
“曉得了。”
和豐樓的掌櫃和發財,比來老是心神不寧。跑堂的伴計已經是第三次看他給客人算錯錢了。
宅子裡的人聽到動靜,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子翻開院門,和發財也冇說話,提腳就往內裡走。
和發財看著她,臉上冇有往昔的寵嬖,他是個買賣人,就算稱不上奪目,也不是個蠢貨!
這一次,她冇讓樓逍再陪李謹言一起去,也冇多說甚麼。
說到厥後,李三老爺的口氣帶上了諷刺。李謹言有些訝異,他這大伯手伸得但是夠長的,他和這個邢長庚是如何搭上乾係的?
“要我說,這事到最後還是成不了。”李三老爺咂摸了一下嘴:“大哥死了,李家又分炊了,大房幾近甚麼都冇撈著,又和你鬨翻了,邢家是腦筋被門夾了,纔會把大丫頭娶進門。說到底,大哥當初是如何定下這門親的,就連老太爺都不清楚。八成也不是甚麼端莊門路。”
“娘,您這麼說但是讓兒媳無地自容了。”
二夫人清算了金飾,丫頭也隻帶著添喜和添福。其他的丫頭,有家人的給了身契和十個大洋回家,實在冇有下落的,也被老太太和三夫人要了去。李謹言房裡的枝兒被孃家兄弟接走了,二夫人特地多給了二十個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