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盯著李謹言看了兩眼,李謹言隻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身邊的一個兵哥幾乎就要拔槍,那壯漢哈哈一笑,朝李謹言等人一抱拳:“諸位,怠慢了,請跟我來吧。”
李謹言一行人從大帥府解纜,到李家屯時,已經快到中午了。
發完了電報,李謹言幾近是落荒而逃。為國為民,為少帥,他輕易嗎?!
“這是德國產的1888式委員會步槍,7.92口徑,五發彈倉。”說著,舉起槍,對準了一點,扣動了一下扳機,槍膛裡收回了一聲空響,“真是好傢夥!”
樓少帥疏忽兩個師長想殺人的目光,戴著雪赤手套的大手,按住了戎服的上衣口袋,口袋裡,裝著那封李謹言發給他的電報。
大略統計下來,藏在這裡的步槍,不下兩萬杆,騎槍也有五千杆,克虜伯七五山炮一百二十門,在另一個洞裡,竟然另有120口徑的榴彈炮八門,150口徑的榴彈炮四門!
啞叔把火把交到一個兵哥的手裡,走上前,輕而易舉的取下了一隻木箱,隻用手裡的匕首,就撬開了箱蓋,內裡放著一支支用油紙包裹的步槍。
“啞叔,你快起來!”
洞裡耐久氛圍不暢通,等了好一會,一行人纔敢出來。
隔日,李謹言吃過早餐,翻開報紙,頭版頭條就是關於滿洲裡戰事的環境。另有一篇美國記者的采訪,中間附有一張照片,固然有些恍惚,李謹言也能認出,照片上的人,是樓逍。
李謹言半天說不出話來,看著麵前的150口徑榴彈炮,心中隻剩下一個疑問,當初李二老爺是如何把這批軍器在南邊當局的眼皮底下運到北方藏起來的?
李慶隆信上寫,他當初隻把軍器的事情奉告了老太太,這筆錢,一個字都冇提,彆的叮嚀啞叔,如果他的親子來,就把錢和軍器一起交給他。如果其他李家人,隻給軍器,錢留給啞叔養老。
“少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為表思念,賦詩一首:啊!你學鳥飛,我有槍;你效魚遊,我有炮;槍炮不敷我另有火藥!啊!你我有如軍刀和火藥!”
洞很深,北方很少能見到這麼深的山洞。從洞壁上能看出開鑿的陳跡,明顯,這個山洞並不滿是天然構成的。
若來的不是李家人呢?李慶隆信上冇寫,李謹言下認識的去看啞叔,啞叔朝他咧嘴一笑,手一伸,掌心俄然呈現了一把匕首,匕首上泛著藍光,一看就是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