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樓少帥拿起筆，在製定好的作戰打算上劃出一道橫線，“報酬一樣。”

小事？

“山翁，章某服了。”章老笑著一拱手。

中原當局再三言明對歐戰的中立態度，禮聘德軍教官的也隻是北六省，各國公使和領事又冇有太好的來由找上門，隻能儘能夠的緊盯這些德國人的一舉一動。可惜的是，他們始終呆在軍校裡，偶爾走出校門也隻會去飯店和商店。底子尋覓不到任何有效的蛛絲馬跡。

德國軍官固然遺憾，卻也能夠瞭解。

英法等國也將向的北六省調派教官團的動靜傳出，最早做出反應的不是各省督帥，而是都城和上海的幾家報紙。這些報紙的口徑出奇分歧，都在擔憂北六省做出了多麼“誠意”，才調換了國際朋友如此熱忱的“幫忙”。

從這個法國人的描述中不難猜出，那座他父親口中的皇家宮殿，就是曾被英法聯軍洗劫又付之一炬的圓明園。皇故裡林中的瓷器天然不是凡品，強盜將其掠走帶返國，現在他的子孫，卻隻用來調換六盒罐頭和兩包捲菸。

一旁捧著趣談報增刊的樓二少抬開端，“父親，聽外祖父的。”

“聽父親的吧。”樓夫人勸道：“父親在關北，如許說，必然是孩子那邊已經有了安排，大總統就不要插手了。”

“那但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靠著大樹，人家都叫他財神爺！”

從二十三日開端，硬邦邦的德語，德國戎服，以及帶著個尖頭的德國軍帽，成了三所軍官黌舍中一道奇特的風景線。

為了獲得想要的諜報，同時監控德國人在中原人的一舉一動，英國人咬牙接管了樓少帥給出的報酬。法國人承諾得更痛快，比起英國人，起碼他們還能持續從中原采辦低價物質。

“外邊的人？”馬慶祥敞著戎服，坐到太師椅上，“外邊的人是哪個？總有個名字！”

“外祖父，你們在說甚麼？”

“大帥，這是如何了？遠遠就聽老九在那哭，好好的抽甚麼鞭子？”

“老子還冇老胡塗！”連西北的馬大鬍子，都對一個在他耳邊唸叨的姨太太發了脾氣，一腳把她踹到地上，不顧她捂著胸口半天爬不起來，叫來衛兵，就要拖她下去，“給老子用鞭子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