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實話比謊話更難取信於人。

伴同這批步槍一起裝上火車的另有一百支衝鋒槍，這是送給四川督帥劉撫仙和雲南督帥龍逸亭的好處費。貴州的唐廷山和廣西的唐廣仁兩位收到的則是實打實的兩箱大洋。

到察哈爾的當天，四姨太就發覺了不對，她雖是樓五蜜斯的生母，到底身份擺在那邊，本來不必戴國饒的夫人親身歡迎，可戴夫人不但親身出麵，還格外的熱忱，這隻申明一件事，戴家心虛！

至於趙家在俄羅斯和蒙古的乾係網，能獲得當然好,得不到，李謹言也不在乎,哲布尊丹巴現在在都城“榮養”，蒙古王公也投誠的投誠,被抓的被抓,被殺的被殺，冇人能掀起多大的浪花。至於俄羅斯，這個老邁帝國，另有不到兩年時候就要土崩崩潰，重生的政官僚經曆相稱長的一段混亂期間，如許的局勢下，趙家的乾係網一定能起多大的感化。

“對。”啞叔持續寫著，”臨時留他一命，有些用處。”

劉撫仙拿起一把衝鋒槍，拉開槍栓，扣動扳機，一梭子槍彈打在花廳外的一個水缸上，水缸被打得四分五裂，缸裡的水淌了一地，劉撫仙倒是哈哈大笑，宋琦寧仗動手裡的那家兵工廠冇少和他顯擺，出產的那些衝鋒槍也讓劉撫仙冇少流口水，可貴和他開一次口，這長季子開口就是三百塊大洋，的確是黑得冇邊了！

隻憑著趙家給俄國人做事這一點，李謹言就不籌算留著趙亢風。但趙家自趙亢風的父輩起便遊走於察哈爾,蒙古和俄羅斯等地,結下的乾係網不容小覷。他必須弄明白,北六省內有多少趙家埋下的“釘子”。

對北六省的大兵來講，這些都是他們平常的配給，送出去麵子，也花不了多少錢。對兩省的兵哥來講，北六省出產的罐頭和捲菸可都是好東西，雖說現在上峰不如何剝削軍餉了，可他們大多數還要養家，又不比北六省軍隊有各項補助，天然捨不得花這些錢。

“是嗎？”

四姨太和樓五蜜斯都不是笨人，跟在樓大總統身邊多年的四姨太總感覺這事不但隻是置個外室那麼簡樸。內心有了思疑，就立即給樓夫人發了電報，接到電報，樓夫人也感覺事情有些不仇家，她在都城不便利，又趕上國會召開，樓大總統整天見不著人影，加上戴家又是樓家的老臣，隻得將這件事托給李謹言。

本來最合適的人是啞叔，可啞叔現在還被趙亢風的事情拖著，至於蕭有德，戴國饒和戴建聲都熟諳他，分歧適。李謹言很快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