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謹言的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公然是江洋悍賊出身,就算成了報社老闆,還是不忘成本行。
李錦書被關進家中的祠堂。連續五天,每天都隻要一碗淨水,一個冷饅頭,饅頭硬得幾近咬不動。
老太太的目光漸沉,“讀書冇有錯,但讀書讀得腦筋不對,就是錯。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你娘都幫你瞞著,可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你想過冇有,如果沈家因為這些事退親,你如何辦?你此後還想嫁個好人家嗎?”
“冇有,老太太。”
1月10日,時政要聞的第一篇名流專訪新奇出爐。賣力采訪和撰寫稿件的兩個記者,用了整整兩天時候,才把脫稿送給主編和老闆過目。
“老太太,我是錦書的堂哥,等她出門的那天我會返來的。”
“真如許?”
“我是說,藝術來源於餬口,也要高於餬口!實事求是還叫甚麼藝術?”
“好了,等見到大總統再說吧。”孫清泉拉了趙連星一下,“我傳聞,大總統成心和北方和談,不到萬不得已,這仗應當打不起來。”
文老闆聽了,頓時雙眼發亮,“那就有賴三少爺幫手了。”
民國五年,公曆1913年1月1日,一篇題為《分治與同一》的文章,登載在關北第二大報時勢要聞的頭版,引發了很多人的存眷。
記者和主編們頓悟了。
“都聽三少爺的。”文老闆捋了捋嘴角的兩撇鬍子,“關於您之前提的阿誰名流的專訪,我們甚麼時候動手?”
“就是太實事求是了。”李謹言搖搖手指,“甚麼才叫名流?馳名的人!馳名的人當然要和淺顯人分歧,比方樓大帥是以武起家,那就要針對這一點大書特書,如果你們冇有素材,無妨去和茶館裡的平話先生取取經。”
“北六省那邊搞出來的。”宋舟捏了捏額頭,“樓盛豐的這個兒子當真不簡樸,手底下也有很多能人,幸虧能想出這個彆例。”
“中原地廣而公眾,當今之局勢,莫如分省而治……如美聯邦之例,立省憲,設省議會,於各省之上建中心同一當局,設國憲,國議會,仍無妨國度之同一大權。”
當天李錦書就被放出了祠堂。老太太把李錦書和李錦畫一起叫到正房,當著三夫人的麵對姐妹倆說道:“你們是李家的女兒,在家千好萬好,做錯了甚麼都有爹孃長輩幫你們擔著。一旦出了家門,就是彆人家的人,行錯一步,不但會累了本身,還會連累到孃家。特彆是你,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