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顧延東闊步上前，一把攬住秦笙的肩膀，以防那些人靠近。

秦笙趕緊垂首，伸手扶了扶髮髻：“北平城大，齊先生冇見過我也是普通。”

不知為何，一看到齊江，秦笙就有一種驚駭的感受，總感覺此人不善。

維多利亞歌廳裡一到了早晨就是一副歌舞昇平的模樣。

齊江是典範地紈絝後輩，他長得漂亮，脫手豪闊，方纔還引得一群歌女纏繞在他的身邊。

阿誰叫齊江的男人鬆開顧延東，笑著對顧延東道：“能混成甚麼樣？還是老模樣。老爺子讓我回廣州去接辦他督軍的位置，可像我這性子，那裡是做督軍的料啊。我閒散慣了，還是北平這個和順鄉合適我。”

“延東，來北平了也不告訴一聲！”一個身穿玄色洋裝的男人上前，抱住了顧延東，往他的後背上重重地拍了幾拍。

秦笙被蕭瑟在後，正欲跟著走到許世平那邊扣問這些人的身份的時候，阿誰叫齊江的男人俄然道：“延東，那女的是誰啊？不會就是傳聞中你從北平帶歸去的阿誰歌女吧！”

顧延東也伸手向他們表示了一下。

她焦心腸看了一眼顧延東，向他乞助。

他坐下，看了一眼秦笙道：“秦蜜斯是北平人？之前如何冇有見過？”

“她膽量小，你們嚇著她了。”顧延東保護秦笙。

這一聲不說出來倒好，一說出口，那群人全數湧上來看秦笙的模樣。

顧延東輕笑：“齊江，這幾年在北平混的如何樣？”

秦笙呆在顧延東的懷裡不敢出聲，看著些人的眼睛彷彿都粘在了她身上普通，嚇得她不敢轉動。

齊江上前得救道：“這位蜜斯，怕是你還不熟諳我們吧，我們是延東之前一起去留洋的同窗。”

顧延東輕笑應允。

身後的一群男人也紛繁上前，看模樣都是和顧延東早就熟諳的。

秦笙被敬酒的聲音包抄，得幸的是顧延東都一一幫她回絕了。

“不對吧，聽延東說你是歌女，這北平城哪個歌女我齊江不熟諳啊。”

秦笙迷惑地跟著顧延東走向那一群人。

就當顧延東被一群人圍著勸酒的時候，齊江坐到了秦笙的身邊。

齊江轉而對顧延東道：“延東，我們哥幾個為了驅逐你來北平，特地在維多利亞歌廳給你停止了一個派對，早晨如果冇事的話就帶著你的小戀人一起來吧。”

* * *

下火車的時候，北平的氣候冷得緊，秦笙跟在顧延東的身後不由拉攏了一下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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