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九皇叔的那句“不急”是甚麼意義?!
顧南謹的神采又僵了幾分,麵上不動聲色地含笑道:“九皇叔,父皇能夠是突遇急事,還請皇叔隨孤先進偏殿歇息一下。”
莫沉頎長的眼眸中寒芒如電,渾身高低開釋出一股肅殺之氣,彷彿一柄染滿鮮血的刀,寒光凜冽地朝宮門的方向看了疇昔。
陳素的麵色也不太都雅,從速報命,倉促地去了。
顧南謹親身領著顧玦去了東偏殿坐下,叮嚀貼身內侍道:“還不上茶!”
顧南謹已經說得口乾舌燥,往壺漏的方向看了好幾眼,擠儘腦汁地想著話題,俄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顧玦身側配的劍鞘上,冇話找話道:“皇叔這香囊倒是新奇得很。”
宸王顧玦軍功赫赫,父皇就算防他手握兵權坐大,也不該在他剛回京時就給他上馬威。
見顧玦從宮門出來,兩個男人立即上前,齊齊地抱拳。
顧南謹焦炙地在偏殿中來回走動,俄然想到了一件事:
燦日高懸於藍天之上,灑下一片金色的陽光,照得那琉璃瓦閃著刺眼的光芒,令人冇法直視。
顧玦唇邊含笑,有問必答,一副暖和的模樣,彷彿並冇有因為遭到天子的怠慢而不快。
顧南謹鬆了一口氣,伸手做請狀,“皇叔請。”
顧南謹想攔,卻冇能攔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玦走遠了。
留下顧南謹表情煩亂地歎了口氣。現在虎符還在九皇叔的手裡捏著,他得與父皇好好籌議一下該如何行事。
他微微頜首,語氣淡然地說道:“太子的美意,本王卻之不恭。”
顧玦動了動眉梢,把香囊拿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驀地站了起來,道:“既然皇上政務繁忙,那本王就先告彆了。”
是了,九皇叔的手裡還握著虎符呢!
虎符!
“殿下,宸王呢?”陳素倉猝問道。
顧玦循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重視到他的劍柄上正著掛著一個紫色的香囊,香囊上繡著一枝精美的折枝白梅。
說著,他抬步往外走去,大步流星地出了偏殿,行動沉穩,帶起他身上的披風翻飛,渾身透著一股子肆意與張揚。
凡是將領回京,都是要等天子召見的,現在天子還未曾召見,宸王他竟然敢就這麼走了?!這也太大膽了吧,的確目無君上!
這纔剛回京的第一天,天子就先給了王爺一個上馬威?!
顧南謹捏緊拳頭重重地往方幾上猛地捶了一下,震得上麵的茶盅砰砰作響。偏殿內的小內侍們皆是昂首,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