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晃了晃神,好似甚麼也冇有聽到。
不知過了多久,錦帕遲緩展開眼,麵前是熟諳的柴桌粗被。二丫眼淚汪汪坐在床邊,瞧見錦帕醒了,鼻涕也來不及擦,一把撲上去道:“錦帕姐姐,二丫再也不調皮了,二丫再也不要你去幫我捉胡蝶了。“錦帕被這小女娃拽的生緊,胸口能感遭到她滾燙的眼淚。心頭一軟,抱了她柔聲安撫:“莫慌莫慌,姐姐無礙,二丫莫要哭鼻子了。“二丫這才抽抽泣噎持續道:“二丫在樹林子前麵等了好幾個時候,還不見姐姐出來,厥後奶奶尋了來,我們一起進了林子找了好久,才找到姐姐的。““都怪二丫不好,二丫不敷機警,忘了奉告姐姐,奶奶說那林子有些櫃古怪,好些大人進入了都未曾出來過,常日裡都不讓二丫靠近。二丫卻忘了奉告姐姐。“錦帕低了頭,悄悄在二丫身上拍打,以示安撫。心中卻暗自思忖。
錦帕悄悄撫了撫她的髮髻道:“姐姐想家了,想去尋姐姐的爹。二丫要聽話,等姐姐返來再看你好嗎?“二丫聽到錦帕要走,揉了揉鼻子,作勢又要大哭。錦帕無法道:“二丫聽話,婆婆在哪呢?“二丫隻得答覆:“在院子裡。“
“慢著,往哪兒走?“
錦帕在那偏僻山村呆足了幾日,那女娃也與她混的熟了,成日嘰嘰喳喳的纏著她。錦帕算起來成人形也未久,做甚麼皆是孩子心性。這是她按例用了早餐牽著二丫出了柴門玩耍,兩人瞅準了一隻團扇般大小的金絲蝶,那胡蝶卻非常矯捷,高低蹁躚著始終未曾被捉到。兩人追了大半個時候,二丫年事尚小支撐不住,錦帕卻饒有興趣的往前追著胡蝶而去。她嬉笑著轉過身遠遠朝二丫揮揮手:“等著錦帕姐姐捉來送給你。“說罷一回身,向林中深處跑去。
錦帕笑了一笑,攏了攏頭髮,單身一人,往西渡山方向走去。
蘇慕彷彿自嘲般,神采卻安然:“豈不會冇想過?隻是一想到錦帕在內裡吃了那很多苦,便不由得想救她出來。“
電光火石間,錦帕腦海裡閃過無數畫麵。“定海珠悠悠散著靈氣,一間空曠的大殿砌了硃紅牆邊,玄鐵的祭台,一把鎏金椅打造的精美華貴…“錦帕一陣頭痛,卻兀自支撐著持續深切,畫麵模糊暗了下來:“二龍戲珠的池子,汩汩流著猩紅的血,龍紋刻的邃密流利,惹人諦視標是,一隻龍爪上,彷彿有一把古舊的鎖,鎖心處一支上陽花素淨又妖媚。“錦帕還欲細看,頭痛欲裂,她悶哼一聲,身子軟軟的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