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將軍,如此‘禮賢下士’,就算是大要工夫,也足以令人打動。何況,看得出來,這位白將軍是真的不在乎他的形象,不感覺堂堂將軍趕車,會掉了身價。
姚子清和林煜、林瑾、林睿坐在林辰趕著的牛車上;林文、林寶、王曉坐在林冽趕著的驢車上;高家兄弟跟在車前麵步行,隻留繡春在家裡看門。
“哎呀!停下來了!”林冽冇有重視到這邊的環境,從看到那支馬隊起,他的眼睛心神就被吸引了疇昔。
人家將軍都向著他們走來了,他們天然不能在坐著了,趕緊都起家下車。
將旗之下一人翻身上馬,向著他們走了過來,身後隻跟著十幾個親兵,一身白衣,麵貌不是很俊美,卻也清秀儒雅,行走之間閒適安閒,透著股文雅,又透著股樸素……是個很有神韻,很輕易引發人的好感與靠近的人。
“幾位兄弟,這都中午了,纔要安息啊?”白將軍遠遠的就先一步打號召,聲音溫雅,麵帶淺笑,蕭灑而又夷易近人,冇有涓滴的傲氣與架子。
林文、林寶、王曉也都跳下了車。
林睿緩了半晌,規複了過來,但表情卻有些降落。
“就是,你如何能如許?太暴虐了!”林瑾更是怒不成遏,氣的指著姚子清的鼻子痛罵。
“吃完了就去做啊。”一臉大鬍子,身材魁偉的越鵬邁步走了出去。
緊跟在白將軍,走出去幾個親兵,每小我手裡都提著好些東西,有酒,有肉,有油鹽,另有藥材。藥材竟然是成捆的黑參,整包的九籽弓足,另有一朵看著有好幾百年的紫芝。
種地真不是甚麼輕鬆誇姣的事情,一個上午,四個男性勞動力,也隻種了四畝地。歇下來以後,林辰和林冽到冇甚麼,林睿和林瑾做的事比較輕鬆的活,都累的氣喘籲籲,怠倦不堪。
這些天,林家村的村民冇少見軍隊,幾近每天都能聽到東洲城那邊的喊殺聲,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的同時,也有些習覺得常了,四周地裡乾活的人都隻是獵奇的看著,冇有太驚奇。
父親為甚麼會落得那麼一個了局,之前年幼天真,隻感覺是那些人太壞了,現在卻垂垂的明白。那些人當然壞,但父親身己也有弊端。比如說他從小錦衣玉食,過的太順了,乃至於在領兵兵戈上固然天賦,卻在做人上麵有些天真老練二百五,很有些林冽的脾氣,過分信賴看重家人,過分勤奮閒不住,還常常口無遮攔。
“哎呦!你個死丫頭!掐死我了!要你孃的命啊?……”喜兒娘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