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回到房裡，安斑斕已經洗洗睡床上了，“睡了？”上官勇站在床前問媳婦。

袁義看看上官勇，衝小瘦子使了一個眼色，你爹在這兒呢，投喂一條啊。

“楊家曉得你在這兒？”安斑斕不等上官勇說完話，就問道。

上官勇麵前就是一黑，一個不利兒子已經夠他受的了，再來一個亡國之君？

初春的元夕城，還是天寒料峭，不過樹枝頭能看到這一年的新綠了，未幾，零散的幾抹綠，妝點著小城的街巷。

這會兒天已經全黑了，上官勇乾脆拉著安斑斕的手往前走了幾步，才又鬆開手，道：“曉得又如何？我們住在這裡這麼久，楊家不是也冇來打攪我們？”

安斑斕嗔了上官勇一句：“那是你兒子！”

“差未幾，”上官勇在軍中混了半輩子，這點數還是有的，跟安斑斕說：“我們最多出點錢，冇事兒，我們歸去。”

袁義看看上官平寧已經是世故膩亮的嘴，說：“你還能吃啊？”

安斑斕扭頭看上官勇，上官勇的五官表麵在黑暗中顯得更加清楚，光陰老是苛待女人，而善待男人，安斑斕不自不覺間就有些走神。

“洗洗去，”安斑斕推自家將軍。

上官勇把酒杯一推，說：“聽你的，不喝了。”

安斑斕笑出了聲來，說：“那我能當甚麼？”

袁義躺在床上，聽內裡的腳步聲遠了後，笑了一下。

袁義在內裡吃過了，這會兒不餓，不過安斑斕親手做出來的東西，他不管如何都要賞光的。

這天上官平寧跟袁義在元夕城的販子上大吃特吃了一頓，等袁義怕把這小瘦子撐壞了，拉著小少爺回家的時候，家裡的煙囪已經冒著炊煙，安斑斕在廚房裡忙飯了。

上官勇劈柴的行動更大了，媳婦在前，他不能拿兒子出氣，就隻能跟柴火置氣了。

安斑斕又做了一桌子的菜，上官勇跟袁義喝酒說話，就如許很落拓地過了一天。

安斑斕就笑。

誰說誠懇人不會哄人的？安斑斕看看擺佈無人，手伸出去，碰一下上官勇的手。

安斑斕說：“那你爹爹如何辦？”

上官勇發狠把一根柴火一劈成三，說：“你去跟你妹子說說吧。”

上官勇說：“我曉得，你吃好了？我幫你收碗。”

上官勇說：“看過他的技藝了？”

上官勇護著安斑斕往家走，打趣道：“我去玉關鐵騎，楊家得給我個甚麼官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