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屋中,一家人圍坐在桌邊,享用著這來之不易的團聚和安寧。
“哥哥何必如此見外,你我是親兄妹,不管是你還是我,奉侍爹孃都是該當的。哥哥在邊關為國儘忠職守,mm便在家中為父母儘孝,如此恰好!”傅嫤汐道。
“對了,我一向都想問你,”傅子宸遊移了一下,低聲問道:“你和禦親王世子,是如何回事?”
這統統,都是傅嫤汐與莫泠雲在回府的路上,道聽途說所聞所見。傅青衍偕同傅子宸等人要上朝償還帥印,早早便隨天子進宮去了。
傅子宸瞭然一笑,道:“我在說甚麼,你內心天然明白。”
現在韓語遲冒著違背祖宗家法的風險,執意投身與定北侯麾下的右軍當中效命,還掙得了一身的功名。如此一來,平南侯就成了有眼不識金鑲玉,喜新厭舊嫌棄後代的負心人。如此想來,平南侯府心中怕是很難好過。
“嫤兒,方纔在母親屋裡,你不肯多說,但是有甚麼隱情?”傅子宸問道。
程冶出身豪門,靠一身的足智多謀和赫赫軍功加官進爵,更是讓浩繁布衣百姓雀躍不已。
都城很少有人不曉得,十幾年前,平南侯韓應胥的正妻王氏在生下長女韓采薇以後歸天。一年以後,韓應胥抬了自家的月姨娘做平妻,便是現在的月氏。
傅嫤汐一聽,臉上騰地便紅透了,低著頭,聲若蚊蠅:“哥哥,你,你在說,說甚麼呀。”
“謝母親。”傅子宸笑道。
“爹,娘,嫤兒,我在邊關聽聞家裡生了變故,詳細是如何一回事啊?”傅子宸問道。
頓了頓,傅子宸便正色道:“雖說你即將及笄,也到了說親的春秋,可畢竟,府裡剛辦了喪事,保不定要拖上三年。你可得謹慎謹慎,行事千萬不能逾矩!”
眼看著王氏的宗子韓語遲長到七歲,便是請封世子的春秋了,可冇想到平南侯卻毫無動靜。直到月氏之子韓征七歲那年,平南侯具折上表,請天子封韓征為世子。
“兒子見過父親、母親。”傅子宸撩袍跪地,朝著傅青衍和莫泠雲慎重地行了一禮。
韓語遲與韓征同為嫡出,依宗法當封嫡宗子。但許是韓德妃為了拉攏現任的嫂子,亦或是彆的甚麼啟事,皇上終究還是下旨封了韓征為平南侯世子,韓語遲以嫡宗子之位,倒變得非常奇特。
傅嫤汐知貳心機,便不再賣關子,便將自傅青衍重傷回府後的事情想傅子宸一一說出。
“哥哥好不輕易返來,我們一家人也能在一塊兒熱熱烈鬨地吃頓飯,就不要提這些窩心的事了。”傅嫤汐說道。她實在是一點也不想提及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