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嫤汐一轉頭,纔看到珍玉郡主赫連秋瑤手裡也拿著一張紙條,朝這邊走過來。身後跟著禦親王次子赫連從熙。
“是夜雪猜來玩玩罷了。”太子說道。
“昭穎,不要混鬨!”阮琉璃皺眉道。“本日本是出來瞧瞧新奇,看個熱烈,何必比來比去的。”
“這麼簡樸的謎麵,以傅大蜜斯之能,如果猜不出來,纔是丟人呢。”其樂融融的場景當中,俄然就插出去一句刻薄刻薄的聲音。
“我!”傅嫤汐氣極反笑。這赫連秋瑤從第一次見本身,就到處針對,合著是當她身份低她一頭,好欺負是吧。本來傅嫤汐不想出這個風頭,但現在非得讓這個赫連秋瑤好好長一個記性。
“我曉得了!”傅嫤汐俄然道,臉上染著鎮靜的紅暈。“是亂字!是亂字!”
她轉頭向世人說道。隻瞥見世人都是一副猜疑不解的模樣,隻要遠遠站著的藺儀姝神采微微放鬆,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不消多禮,我隻是微服出宮。”太子規矩地迴應道。
說來真是榮幸,許是小商販們為了表示本身有學問,這些燈謎都是以詩句作謎麵,體味此中意味後不難猜出。傅嫤汐越猜越諳練,赫連秋瑤卻顯得力不從心。
終究到了最後一個,世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遵還是例,燈謎長龍的最後一個,必然是統統燈謎中最難的阿誰。
“這裡離起點不遠了,就著一邊,我們同時猜,誰先說出來,誰就贏。”赫連秋瑤說道。
謎麵一出,不但傅嫤汐與赫連秋瑤,連同中間的世人都墮入了深思。謎麵共有五十六個字,可答案隻要一個字,實在是難上加難。
“昭穎!”阮琉璃出言要禁止。
“花好月圓、年年不足、梅花、佛龕......”
“你不要隨便說一個字就說是答案,誰曉得你說的是不是。”赫連秋瑤不平氣道。
“實在隻要從詩句的字麵意義,就能猜到這個答案了。樹上一堆烏鴉,是聲亂;落紅滿地是花亂;四弦古琴不成曲調是音亂;筆上墨少是字亂;剪掉綢緞是絲亂,棋盤翻覆是棋亂;庵堂修行,本該心如止水,卻聽得一夜寒雨聲聲,便是心亂;至於青絲儘斷為哪般,青絲又憐憫絲,縱觀整首詩的意境,想來便是情亂吧。”傅嫤汐娓娓道來地解釋道。
“這位女人真是好學問,這是年年不足的福燈,送給女人討個吉利!”一旁,一個販子模樣的男人冒了出來,手裡捧著那盞福燈。
“當然不是和我了,而是和我姐姐,郡主姐姐和嫤汐比,你敢嗎?”阮昭穎嗆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