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飄起了雨絲,一場秋雨,將秋老虎最後一點兒暑氣擯除殆儘。
影象裡,小喜子一向忠心耿耿,夏如卿對他還是放心的。
施貴妃穿戴一身桃紅色的雲錦宮裝,上頭繡著大朵的芍藥,非常素淨,頭上梳著高高的髮髻,戴了一整套的石榴紅瑪瑙金步搖和鳳冠,一雙丹鳳眼霞光流轉,美豔非常。
皇後攪著小銀勺,並冇有往嘴裡送,而是思考著甚麼。
“既然曉得犯了端方,那就抄一百遍女訓吧!”施貴妃心對勁足地說道。
“我看她是見我們主子得寵,她內心不痛快了!”秋紅卻一臉對勁。
小喜子聞言,想都冇想就跪了下去。
實在這類事,皇後都冇說甚麼,誰不是睜隻眼閉隻眼,說不定,這還是皇上的意義呢。
夏如卿看了看天氣,想著:“吃碗麪驅驅寒,麵勁道湯熱乎的那種,放點兒辣醬和米醋,其他的你看著要吧!”
“還不快掌嘴!一人二十!”夏如卿厲喝。
“主子?!”二人吃驚,替主子抱不平也有錯了?
夏如卿歸去倉促清算了一下,就去了椒房殿。
施貴妃盯著夏如卿看了好一會兒,才冷冷一笑,慢吞吞說道:“本宮記得,秀士之位,是不能在紫宸殿過夜的,夏秀士莫非不懂端方?”
玉蘭說著,給皇後遞疇昔一碗牛乳羹。
“主子惶恐,主子情願一向跟在主子身邊!”說完磕了幾個響頭。
仍舊是玉蘭迎了出來,這回她更客氣了:“地上濕涼,皇後孃娘叫夏秀士免禮!”
“開口!”夏如卿怒喝。
完過後,夏如卿將她們打發了出去,叫了小喜子出去。
“你們三個跟在我身邊多長時候了?!”夏如卿捧著熱茶喝了一口,問道。
雖說帶了傘,可她雨地裡跪了這麼久,不濕纔怪,趕著換了衣服,夏如卿坐在炕上捂著被褥,秋紅和秋桐在一旁奉侍,奉上熱茶。
皇後微微眯眼,然後笑了:“她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饒是如此,小喜子還是感覺,主子和之前不一樣了,硬氣了很多,或許……是得了寵,有了底氣吧。
“娘娘說的是!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秀士罷了,又能如何樣呢?”
夏如卿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定了放心神,提筆開端漸漸寫字。
“回主子,恰好一年了!”
“娘娘,施貴妃從我們這兒出來,去了太後孃娘那兒!”玉蘭說道。
“恰是奴婢!”夏如卿低垂著眼眸,模樣非常寒微。
“主子……”小喜子機警,這會兒也謹慎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