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她的答覆，高文軒的內心頓時冷了起來，他滿身都因為這涼而打起顫抖。

收了手電筒後，錦華順手去探他體溫，謝天謝地，他的高燒已經退了下去，感遭到手掌下的溫熱，錦華忍不住笑了起來，內心總算臨時的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將睡袋和揹包收整以後，取出了隨身帶著的指南針，現在的位置在東南邊向。

錦華想了很多。她心內裡是利誘的――這世上到底甚麼是明智之選呢？她經曆了這麼多，反倒活得麻痹了，事理聽過太多。各式百般的文章裡都是倡導這類捨我其誰的風采，而她求的，不過是活命罷了，可她是真的不肯。不肯意去傷害他的。

吸了一口煙，撥出白氣，彷彿撥出了腔子裡悶著的驚駭，聽著洞窟外雨聲的淅瀝，錦華捏緊了菸屁股，會心一笑。

高文軒臉上是涓滴不粉飾的諷刺，他打斷了她的話：“不舒暢跟你說有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