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寬聽了,將臉湊過來,很當真的問:“如何不像我了?”
“剝個蒜都這麼口語,你到底剝不剝?”
“阿寬,我信你。”
高寬一想,點了點頭,說也對,他一邊說,一邊擰開了院門。
話音落,高寬對那頭蒜切了頭尾,然後拿刀背用力兒對著一拍,蒜被拍裂開,高寬拿起蒜瓣兒,將上麵的皮拿掉,在錦華麵前晃。
劈麵,又拍過來一道蓋過人頭的大浪。
錦華下定了決計,低低的喚了一聲大青蛇,既然大狐狸死在了暗河裡,那東西在他身上,固然未到墓室,但也算是還歸去了。東皇鐘…總會有機遇的,至於阿寬,除了信賴,剩下的,她挑選聽天由命。
錦華聽了高寬的談吐,哭笑不得,她不想解釋太多便低低的應下了。
高寬靠著牆,探著腦袋看她洗菜,有些不滿:“那你還問我。”
看著雲霞,錦華長舒了口氣,高寬這時已經遊到了岸邊,正候她過來,高寬瞧著她,很溫馨的看著她,眼中是彷彿,夏雨親吻晚荷的和順。
不過,出了那鬼處所,她心下完整鬆了口氣,至於大狐狸,她雖有點哀思,但卻覺著那也算是大狐狸的歸宿。
錦華看他不滿的模樣,從案台抓了兩顆蒜頭扔給他,白眼道:“彆廢話,剝蒜。”
她幾欲哽咽。
冰寒砭骨的河水,重新上潑下,更加湍急的水流濺起層層水幕,為他們當下的窘境,繼而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