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暗自歎了一口氣,帶著蕭明瑜兩姐妹回了恒維堂。
“你一個婦道人家,管這麼多閒事何為?你管好內院就好了,內裡的事情自有我打理。韓士卿一匹夫,蕭茂林更是一奸猾小人,兩人都不是東西。與如許的人做親戚真是熱誠。”蕭茂楊較著非常不屑。
“你猖獗!”蕭茂楊瞋目而視。“婦人之見,滿是婦人之見。不說彆的,就說那秦王府,哪個藩王如他們一樣,手握重兵,盤據兩省十二州。如果忠君愛國,就該主動將權益交出,將軍隊裁撤,交由朝廷辦理。你看看現在的中州,如化外之地,全由秦王府一家說了算。朝廷的嚴肅在那邊?他們秦王府眼裡另有冇有朝廷。”
韓氏驚了一跳,“老爺這是如何呢?老爺出事,家父和大哥他們多方馳驅,擔憂不已。固然最後也冇能幫上忙,但是好歹也該同都城韓家說一聲,報聲安然纔對。”
“哼!”蕭茂楊神采猙獰,顯得極其氣憤,“韓士卿,蕭茂林都不是甚麼好東西,蠅營狗苟,禍國殃民,結黨營私。朝中吏治廢弛,海內民不聊生,秦王府亂臣賊子,對這些他們全都視而不見,隻知黨政。凡事不問對錯,隻問態度,如許奸邪小人,我恥與他們為伍。若非擔憂彆人說我蕭茂楊沽名釣譽,我定要狠狠的參他們一本。總之,你今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這兩人。下次如果見到他們,我定要唾他們一臉。”
韓氏纔不在乎蕭茂楊這番話,擦掉眼淚說道:“改明兒妾身親身服侍老爺筆墨,我們從速將信送出去。如果老爺早些天返來,便能夠同年禮一起送往都城。”
蕭茂楊冷哼一聲,顯得非常不屑,“小人得誌。”
蕭明瑜一下子就復甦過來,不消說,定是韓氏同蕭茂楊在說話。
韓氏涓滴不讓,“妾身自問,這些年韓家對老爺可有過虧欠?這些年妾身可有對公婆不敬,對姨娘庶子不好?妾身和韓家有甚麼處所對不起老爺,乃至於老爺要同韓家劃清邊界?再說了,老爺已經不仕進,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老爺何不放下那些成見,就以普通親戚來往。不說那些大事理,老爺總該為妾身考慮吧。妾身是蕭家婦,卻也是韓家女。老爺如此這般,讓妾身將來如何麵對家父家母另有家兄他們?明瑄和明瑜兩個孩子將來又如何自處?”說完,韓氏小聲抽泣起來,拿動手絹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