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點頭,“金桔奉告奴婢,上房那位還想要銀子。您不給送銀子,她是不會幫您的。”
半個時候後,紅燭一臉憤恚的返來。
二奶奶剛讓人傳話過來,要服侍好王姨娘飲食起居,不準王姨娘抱病。
紅燭聽王靜雪說的頭頭是道,頓時打起精力來,“還是您有主張。穆氏算甚麼東西,她哪有多少銀子。奴婢這就去。”
庶女就是庶女!王靜雪鄙夷的想。
從甘氏屋裡出來時的失魂落魄已經蕩然無存,此時滿臉隻要鄙夷之色。
王靜雪立時炸了毛,“你說甚麼?我母親不是給了她那麼貴重的一份禮,她如何還要!”
紅燭不假思考道:“說不定真就是如許,不然,大師都心知肚明老太太不喜穆氏,為甚麼方纔還要句句保護她。必然是金桔總在她麵前嘀咕,替她說好話。”言之鑿鑿。
亥初,紅燭拿了一套頭麵並十兩銀子從王靜雪那邊悄悄出來。
王靜雪笑道:“傻丫頭,你曉得甚麼!你想想看,穆氏能有多少銀子可送,她能和我比?把穆氏的銀子耗儘了,我們卻還是能拿出東西來貢獻那邊,你說她會向著誰!再者說,穆氏手裡冇有銀子,就不能打賞,誰會放心給她做事,到時候浩然居還不是我的天下!”王靜雪越說越感覺有事理,衝動道:“花點銀子怕甚麼,眼下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隻要甘氏阿誰賊婆子肯幫我清算穆氏,多少銀子都值!”
紅燭氣咻咻的在王靜雪身邊痛罵:“阿誰金桔也太不是東西,收了我們多少銀子,方纔在屋裡竟然給您端杏仁露,前次在我們屋裡,奴婢但是明顯白白的奉告過她,您最不喜好的就是杏仁露,她必然是用心這麼做的。”
紅燭的聲音比雨聲都大,天然也冇有聽到金桔。
王靜雪失魂落魄,冇有聽到金桔的聲音。
“但是,這畢竟不是悠長之計,總不能次次都拿銀子送疇昔吧。”紅燭不甘心道。
紅燭一走,王靜雪就像一隻被放在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來回在屋裡暴走。雪穗在外間歎一口氣,端了一碗薑絲湯出來,“姨娘喝完薑絲湯吧,下如許大的雨,進了寒氣就不好了。”
王靜雪瞥見雪穗,頓時拉下臉,不耐煩的揮揮手,“放那吧。”然後一臉嫌棄的說道:“你去歇著吧,這裡不消你服侍。”說罷,又彌補道:“今後冇有我叫你,不準進屋。”
王靜雪對金桔的話卻信覺得真,恍然大悟,難怪甘氏阿誰賊婆子向來不難為穆氏,本來是收了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