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歎口氣，重新坐在他麵前：“實在你還不懂我的阿姐，她穩這麼多年被仇恨壓的喘不過氣來，隻又在靠近你的這段時候裡才顯得歡愉了些。彆人都當她狠，她不過是在為我們家枉死的家人報仇罷了。她太拚了，就連我也被她完整的擋在身後，她驚駭我出一點不測，卻不曉得我擔憂她累垮了身子。你曉得她要甚麼嗎？或許你會感覺好笑。”

白書搖了點頭：“江家又有何錯？甚麼國度大義，我們不過戰役常百姓一樣想要的是一個父母心疼，餬口和美的日子。你可知我們豔絕天下的母親是如何死的嗎？她為了我們姐弟生生被那些肮臟的人玷辱致死，祖父蒙冤死無葬身之地，父親被活活打死，誰來了償我們？我們不過是索債罷了，阿姐屠城過分嗎？不過是理所當然的討取罷了。”

“我……”路敬淳隻感覺本身的喉頭乾澀難受，連一句話都說的如此吃力。確切疏影的野心過分猖獗，他和天子從小一起長大，明白少年帝王最大的但願就是能夠重掌權勢，摧毀如爛泥纏著不放的宇文家屬，隻是冇想到疏影想看到的是全部東丹被顛覆。

白書把玩動手中搖扇，臉上掛著淡笑：“將軍不急著攆我走人就成，雖說你和家姐之事讓我感覺可惜不已。不過你們現在既然是敵對，我也不好多說甚麼。今兒來，倒是感覺有些事也該和將軍說道說道，總不能將疇昔的微薄情義也給扼殺了。”

宇文蘭青走後，路敬淳就挺直脊背坐在那邊一動不動，燭火曳動，健碩高大的身影也跟著動。

白書朗聲笑道：“白書不過是個小人物，怎得將軍這般稱呼？將軍可還記得在北疆找到的兩個小童？阿誰時候的將軍可比現在暖和多了，乃至於讓家姐從鬼門關裡爬出來都念念不忘。”

路敬淳內心一振，他記得第一次見到疏影時她眼底的恨有多濃，小小年紀被風吹雨打折磨的不成了人形，可那雙充滿血絲的倔強眸子讓他都感覺驚駭。江家除他們兩人外再無其他活著的人，一度讓世人唏噓不已。

“路將軍有冇有去過被燒燬的江家宅子？當初的江家是多麼光榮，固然我的影象已經恍惚不清，但是阿姐卻一向不能健忘。她將替我們姐弟兩看宅子的老伯給毒啞了，給他無數金銀，隻要他能幫我們照看好宅子。隻要我曉得，阿姐是想再次光亮正大以江家人的身份歸去祭拜。”

如果這一次冇有被宇文蘭秀給攪亂，他們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他早該曉得是中了彆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恰好要看他們到底打甚麼主張，卻不想把本身給搭了出來，讓他和疏影之間的曲解拉得越來越大，或許這輩子都會遺憾落空了此次能在一起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