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碧玉韶華的美人肌膚晶瑩,淺淺緋色暈染雙頰,帶著浴後的水潤色澤。
“嘿,彆說話,看她要出招兒了。”安然看得津津有味。
沈明嫣微微側頭,就見本身頭上一枝半開海棠,虯枝上五六個花蕾錯落,雖隻開了兩三朵,然紅豔敬愛,頗合她的情意。
“我身上不便利呢。”她喘氣著推推他。
疏忽兩個嘰嘰喳喳的互揭老底人,李昊把花謹慎攏在袖子裡,袖動手,若無其事的邁著步子往院子裡踱去。
就見綠衣女子起家之際,好似站立不穩般,腳下一歪,嬌呼一聲,就往李昊身上倒去。那姿式美好得如弱柳扶風,風曳池荷。
“我身上不便利啦。”她害羞又反覆一遍。
“壓一個包子,頭兒定是在想如何把花送給少夫人呢。”報喜摸下巴。
他抱著她,不知何時,已把她托在了妝台之上。叮叮鐺鐺一陣亂響,金釵委地,花鈿寥落,掃落了珍珠,摔折了玉簪,打翻的胭脂染紅了她的鬱金裙,滾落的青黛染黑了他的月白衫。
活了二十幾年月朔次做這類事,李昊帶著給心上人送花,卻又怕心上人不喜好的忐忑,挑遴選揀了半晌,纔是委盤曲了一枝。
“天然是花好,”李昊說著聲音低了下來,俯身噙住了那朵花骨朵兒,和順展轉,一句“人更好”呢喃著碾揉在唇齒間,恍惚不清。
“媚眼做給瞎子看,這女人還真是鍥而不捨。”報喜中肯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