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路遠,比及沈琳拿到動靜,新皇早就即位,昭告天下了。而這時,魏王也已經在跑路途中了,一麵鼓吹著秦王暗害君父,謀朝篡位,一麵打著他纔是正統的燈號,直往蜀中奔去。一起上倒也堆積了一堆人馬。
沈琳跟謝玄之一說,他決定上表向新皇稱賀。謝玄之鄙夷之,真冇見過你如許冇節操的。
這兩兄弟追追逃逃,打得熱烈,天下公眾,一時也分不清誰是誰非。然秦王已經在金殿即位,占了先手,對大部分人來講,天然是向秦王稱臣為好。
趁著北燕大旱,蜀燕得以療攝生息,敏捷的生長強大,第二年更是趁機出兵占了江陵、豫州,垂垂有了同北燕一爭天下之勢。彼時天佑帝年十五,幼年未及親政。威武將軍李厚成為鎮國將軍,同時加封太尉,統領蜀燕兵馬,兼攬丞相之職,成為了蜀燕實際上的掌權人。
“以是魏王還是早日被剿除的好。”謝玄之感慨,先皇在這點上真是不敷賢明,如果早早定奪了,定下太子,不就冇這麼多事了。
天禧元年十一月二十,在李厚的攙扶下,魏王於成都稱帝。李厚仗著蜀道天險,隔絕了身後追兵,秦王多次調兵攻打不下,隻得眼睜睜看著魏王稱帝,建立政權同他對峙。
天禧元年,十月初八,秦王大局在握,就此即位為皇,發下通緝令儘力緝捕弑父叛逃的魏王。
魏王在軍中隻要威武將軍李家能夠依托(這還是老天子留給兒子的權勢),本就人單勢薄了,更有康寧候衛家臨時插手了秦王陣營,兩邊兵力差異,魏王隻能在一隊李家軍的保護下,倉促出逃,秦王則占了寶座,順道兒把進京奔喪的藩王們全拿住了(沈琳嚴峻思疑,秦王之以是等了十來天賦脫手就是為了抓這些藩王們)。
益州險塞,沃野千裡,田肥美,民殷富,有著天府之國的稱呼。這裡西有巴蜀漢中之利,北有胡貉代馬之用,南有巫山黔中之限,東有肴函之固,絕對不是個好攻打的處所。李厚依仗著陣勢天險,蜀地敷裕,同北燕軍交兵數月,對峙不下。
洞庭一帶本是魚米之鄉,現在糧倉出事,長慶帝自顧不暇,不得已被迫停止了伐蜀。
爭辯論吵過了十來天,還是冇個結論。本覺得還能吵下去呢,秦王就帶兵逼宮了,捏著人證物證,說是曹妃魏王毒害了先皇,於玄月二十的早晨,攻打皇宮(因為魏王住宮裡)。
散吏馳驅踏旱丘,沙塵泥土掩雙眸。
天子終究鬆口要立太子了!盼星星盼玉輪等著這一天的秦王黨和魏王黨早就摩拳擦掌籌辦好了,當下群情衝動起來,一個二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經心投入奪嫡大戰。這下子朝堂之上為了立儲之事,兩派人馬爭得麵紅耳赤的,常日裡個個君子君子得很,現下是恨不得挽著袖子給對方一老拳抽趴下嘍。而朝堂之下詭計狡計層出不窮,栽贓讒諂,拉人*,時不時的有官員落馬,搞得燕京一派淒風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