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搬個凳子,我在這裡等會好了。”沈芸看看葳蕤的薔薇花架,粉色的重瓣薔薇在陽光下泛著盈盈的粉光,非常斑斕,不由心動。
沈芸看向沈眀嫣,“小懶豬,總算是醒了。”說著晃晃手中的繡繃子,“花開並蒂,彆是給那誰的吧,被我一時無事,添了幾針,看來七妹你得重做了。”
“就是。”沈芸擁戴。
“好嘛,六姐再等會啊。”沈眀嫣理理睡得混亂的衣裳,施施然起家,“要不要去屋裡坐坐?”
一時風輕人靜,偶有幾片花瓣飄落,柔嫩無聲。
“總有一個時候了,想來也要醒了罷。六女人不若到屋裡坐坐。”紫蘇也輕聲答覆道。
解開沈晴的頭髮,吳玉儀一邊拿了把玉梳,給沈晴梳著頭,一邊說著吉利話,“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
進了屋裡,沈芸已經在了,一見沈眀嫣出去就笑她,“又跟鸚鵡玩兒呢,被甩臉子了罷。”
“六姐離你出嫁還遠著呢,不消擔憂。”沈眀嫣搖搖腦袋,感喟道,“我最不幸了,等你們都嫁光了,就剩下我一個。”
惹得過往的人都偷笑了。
沈晴聽了身形微動,張口欲言,卻似忍了忍又不動了。
天大地大,要出嫁的新娘子最大。沈眀嫣隻好按耐住想要看熱烈的心,老誠懇實持續陪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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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幾個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到最後滾在寬寬的虎頭榻上,鬨成一團。
“嗯嗯,斑斕又貴重。”沈眀嫣附和點頭,“這身打扮很重的吧。”
沈芸驚叫一聲,逃開。
還是吳玉儀曉得新娘子的心機,“新郎官冇被打著罷?”大燕接親有弄半子的風俗,新郎官進門是要捱打的。
“這點你就嫌煩了,看看四姐的。”沈芸的髮式梳得簡樸,她本身隨便挽起,插個綠玉釵就好了。正坐在榻上,捧著碗烏梅湯小口喝著。
“大喜的日子說甚麼呢,哪就散了,不就從城東嫁到城西,不都在燕都城裡。”吳玉儀不附和誌,“你想返來了,就令人來講一聲,莫非他們家還敢攔著。”
架上的鸚鵡刷地閉了嘴,掉轉過身子,隻把屁股對著沈眀嫣。
悲催的沈眀嫣,又梳了明天的第四次頭。當代髮型都雅是都雅,就是很輕易亂的哇。
“我偏要揉了,六妹給我抓著她。”沈晴傲嬌禦姐狀。
說話間,就有丫環來稟告說,迎親的人到了門口了,新郎官正吟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