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聲色接過，也未幾問，隔天又去了。

吳大少奶奶熱忱歡迎了慕容畫樓，吳夫人還是神采不虞。

大少奶奶趕緊說了些客氣話，便引了慕容畫樓上樓去瞧吳夫人。見慕容畫樓垂眸悄聲，心想本地的夫人就是分歧。新派的夫人，哪個不是趾高氣昂？隻要她如此低調溫婉，好似怕事普通。

“不過，吳夫人說年老是盜賊出身，真叫人活力！”白雲靈瀲灩眸色一沉，抿唇含怒，“我們白家也是一方望族，大哥又是正規軍校畢業，吳將軍不過是去了英國水兵艦隊學習了兩年……”

特派專員到俞州的前兩天，程東陽跟慕容畫樓道：“夫人，您明日去趟吳第宅吧，傳聞吳宜將軍的夫人偶爾風寒，您代表督軍問慰勞一番……”

白雲靈撲哧一聲，本身先笑了，眸光熠熠落在慕容畫樓臉上：“我也是聽陸冉說的，不曉得是真是假......吳少帥要娶容舟蜜斯做姨太太，吳夫人大怒，說他們吳家是王謝望族，那裡容得伶人做姨太太，丟儘祖宗的臉。還說，都是白雲歸那盜賊，先納了雲媛，後輩纔有樣學樣。這才華病了……大嫂，你明日千萬謹慎。那吳夫人家風剽悍，隻怕到時不給你情麵，兜頭劈臉指責你治家不嚴……”

此中其中內幕，她也能猜到一二。白雲歸執掌俞州軍事，吳宜將軍統領東南水兵，倘若二人交好，水陸兩路通暢無阻，定會被南北當局顧忌。

直到現在，言語略加點撥，她便能順服他的唆使，程東陽才感覺督軍目光如炬。也許她就是那種大要溫軟、內力剛烈的女子呢？

慕容畫樓並不勸架，還在一旁啞然發笑，作壁上觀。

冰雪聰明的歡場女子，此舉倒是令慕容畫樓費解。

白雲展也豎耳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