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真想將這話留到明天,等他復甦後讓他聽。可惜冇有體例留,如果複述的話他必定不信,還覺得本身唬他,“二郎你先去洗個臉好不好?”
“是呀是呀。”
齊妙瞧他,“那裡像我。”
“門徒不都是師父帶進門,修行在小我麼?”
即位大典論功行賞後,又開宮宴,賞舞聽曲,直到巳時,酒宴才結束。
掌櫃瞪眼,“甚麼勢利,就算他是個大將軍,行事放肆了,我也瞧不上。”
謝崇話看著燈火都覺昏黃很多了一圈霧氣,“夫人呢?”
等嫣然被領去本身房間時,走了二十三步才從門口走到床邊,看得她累及了。今後玩累了還得走這麼遠的路趴床上。她扯扯嬤嬤的衣角,問道,“能不能換間小的呀,太遠了,好累的。”
掌櫃記下,等他走了,又想他們本日搬場,午餐也不知有冇空做,乾脆讓廚子燒了菜送去。
謝崇華也臨時冇事要做,昨夜睡得好,此時也不困,便在一旁看她睡。微微閉起的眼輕動,冇有睡熟,但也等閒不會醒來。瞧了好一會,纔想起一事來。便起家去桌上拿了紙筆手劄一封,交給下人,送去元德鎮。
“明天不消上朝,是因為聖上賞了一個大宅子,我們又要搬場了。不過這回,搬了就不消走了。”謝崇華握了她的手,不準她碰釦子,彎身和她平視,看著這明眸大眼,“等會我就把釦子全卸了。”
“夫人這是甚麼話。”齊老爺遊移一會,才道,“當初他家世貧寒,我都未曾不待見,他對女兒那樣好,我這當爹的,就更冇法不待見了。”
謝崇華聞得身上酒味,便想先洗了身再和她說話。進了屋裡,一眼就瞧見屏風上已放好要換洗的衣物,真覺老婆妙算。
齊妙笑笑,“知縣也好,丞相也罷,不要忘了初心就好。”許是新衣服,最後一個釦子口兒開得小,難明。她微微蹙眉,用心在這釦子上。
這倒也是,不過想到書房那邊另有個大書架,真想填滿,怕也冇這麼快了。謝崇華將最後一本書放上書架,就聞聲幺女喚聲。走疇昔一看,果然是她。
到了傍晚齊妙措置完裡外事件,纔想起幾個孩子如何冇來纏她了,一問才曉得許廣差人來講了,帶了孩子們去玩。她也樂得平靜,並且許廣是土生土長的都城人,又疼他們,有他帶著,定能玩得好吃得好,她一點也不擔憂,樂得平靜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