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禹笑了一聲，“真是瞧不出，書白癡竟然也有情竇初開的時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慢吞吞走了小半個時候，纔在一家宅子前停了下來。兩人彷彿和內裡的人已經很熟絡，下人開門後連通報都冇有，就直接請兩人出來了。

那定是來肇事的草履佳耦了。

“被抓住了把柄，事情更難辦。”謝崇華安撫道，“總會處理的。”

字很端方，一筆一劃寫得很工緻。這字他認得，是姐姐的。他又想起來，這套書是姐姐托他送給陸正禹的。

謝崇華將事情扼要的說了一遍，聽得陸正禹直打量他，話一落就捶他胳膊，“出息了啊你，不想做狀元想改行做捕頭了。我說你跑哪去了，本來是為這事操心去了。”他卷著被子挪了挪，眼裡有笑，“齊女人曉得你在做這事嗎？”

連續蹲守幾日，謝崇華髮明那對佳耦現在已不賣鞋，可每日花消卻並不小。每早那婦人都會去集市買菜，多是葷菜。用過早餐兩人上午都待在仁心堂，晚些時候那男人還會去賭坊，大多是叫罵著出來，看來輸了很多錢。

謝崇華幼年時開罪惡上任縣官，曉得若縣官故意整治，本身身為布衣，是一點體例也冇有的，“那戶人家定是有權有勢的吧。”

快至中午，才見那伉儷兩人分開。謝崇華尾隨在後，不遠不近跟著。

人善被人欺，這話說得實在冇錯。

如齊妙所說，那佳耦確切是淺顯人家，住的民房離城心頗遠，進了條巷子還要走好久。所住的屋子外牆脫落，已經有一些年份了。

謝崇華抿抿唇角，點頭。等他走了，先去鋪子幫陸老爹打鐵，等閒了，才折回老友房間。瞧著這亂糟糟的屋子，有點明白為甚麼愛子如命的陸大娘不來打掃了，許是想逼得他斷念，找個手腳勤奮的媳婦吧。

謝崇華說道，“不成遂了騙子的願，特彆是賠錢的事，寧肯讓他們持續鬨，也不能賠錢了事。”

這幾日書院小休，陸正禹去找了幾次謝崇華不見彆人影，隻曉得他早出晚歸，去鎮上也冇見他擺攤子，好不奇特。本日睡到晌午還不肯起來，母親又在外頭“咚咚咚”地拍門，煩得他拿被子捂住腦袋。

蹲守半日，仁心堂垂垂門可羅雀，出來的人也被那佳耦趕走，看得齊老爺和一眾學徒大眼瞪小眼。

陸正禹聞聲是謝崇華的聲音，一咕嚕跳了起來，連帶著被子一起拖到門口，一開門還真是他，當即罵道，“我覺得你掉哪條暗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