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衙署,高巡撫看看屋子,冊本檀卷都列舉得很整齊,桌上擺放的東西也很劃一。走到案桌前,瞧那硯台,許是常用,已經墨出小小的坑來。硯台也不過是個樸實的石墨,連個雕花都冇有。
辰時過了冇多久,高巡撫踐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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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師爺恭敬道,“我們衙門中午留守的,常日不得空歸去的時候,都是吃這些。哦,平時是冇肉的,隻要雞蛋。”
商販雖多,但擺放的東西卻整齊,淩而穩定。中間街道寬廣潔淨,馬車順暢無阻。
本年鹿州大旱的事高巡撫是曉得的,也傳聞七月一向下雨,那些本來鬨水災的縣,又鬨起了水患,唯有承平縣,不受影響。他不能鑒定是否是因為陣勢題目,速速吃完飯,就去那些河堤瞧看了。
天寒地凍,街上的賣貨郎卻很多,都是做小本買賣要養家餬口的人,不是暴風暴雨,就不會不出來。
這類把戲他看得太多了。
早已過了晌午,高巡撫接連複審三十七人,竟無一案件要翻,好不詫異。還想再傳犯人,可桌上卻冇了檀卷。他讓人喊了慕師爺來,問道,“將殘剩的案宗也拿來。”
高巡撫和他久未見麵,好不歡暢,“恩師這話真是折煞門生了。”他兩步走上前,請他坐下。斟了杯茶雙手遞過,等溫洞主喝了一口,這才坐下,“一彆五年,恩師還是跟往昔一樣精力,隻是鬢角又添烏黑,恩師可千萬不要過分勞累,傷了身材。”
下人說道,“聽產婆說,肚子裡另有一個呢!”
在內裡聞聲動靜的慕師爺出來,見了那正在嗬叱衙役的官,瞧出他的官服來,忙上前迎道,“鄙人承平縣師爺,見過巡撫大人。”
謝崇華冇想到巡撫竟本日過來,衙役稟報後,唯有疇昔,“下官承平縣知縣謝崇華,見過巡撫大人。”
“客歲就離任了。”
“如許少?”高巡撫驚奇。
高巡撫嘲笑道,“是不是冇有想到本官如許早來,以是都還在睡著?”
他隨慕師爺前去衙門用飯的處所,見裡頭隻要七八張四方桌子,微微皺眉,坐下身後。一會上菜,不見大魚大肉,唯有素菜三碟,此中一碟上麵鋪著肉片,肉片都能數出來。
謝崇華答道,“早上老婆分娩,衙門無事,一時忽視,是下官的錯。因官服還在房中,母親和產婆不準下官出來,是以就穿戴常服出來,還請大人包涵。”